日商尘梓纨身边的大嬷嬷与玉嬷嬷登门而入。
“何事?”廉宠从书桌前抬起头,望向玉嬷嬷。
玉嬷嬷尚未开口,那日欲掌掴她的妇人率先横声道:“你既入王府,该守的规矩总得守。”
什么规矩?廉宠扫眼询问玉嬷嬷。
玉嬷嬷恭敬开口:“按礼,廉姬应于晨昏至王妃处请安。”
廉宠闻言哑然失笑。让她给个十岁女童屈膝请安,真真笑掉大牙。为了宇文煞,她可以退让忍耐,不那么张狂,可凡事也有底线。
见廉宠笑得诡异,玉嬷嬷不安开口道:“廉姬……”
“毛。”
廉宠留字一个,扬长而去。
怕在王府招惹那小王妃,廉宠无所事事在外游荡至深夜,实在无聊透顶,王府没有宇文煞压阵,她不敢一个人回去,干脆接他下班,遂转身向皇宫走去。
刚出容明街便遇上张经阖,却是宇文煞遣来传他会晚归。廉宠便拖了张经阖一道去皇宫。
张经阖无力阻止只得跟上,孰料在皇宫门口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仍不见宇文煞身影。于是廉宠二话不说开始爬墙,张经阖想死的心都有了。
皇宫的路线廉宠烂熟于胸,估摸这个时辰不是在乾日殿便在御书房,她直奔主题,果然在御书房发现群臣聚集,个个神色紧张,如临大敌,而宇文煞漠然独立一角。
随手拾起小石子弹过去,宇文煞身形一晃接住,冷眸飞电,却见廉宠倒挂门口向自己扮鬼脸挥手。
在她背后是左右两列侍卫,正面迎着抚额苦思的帝王。
酷脸立刻跨掉,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趁无人注意闪身跳出御书房飞跃屋顶,抓住她几个兔起鹘落,藏身于假山之中。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他疾言厉色道。
“你还有多久下班?”她百无聊赖地盯着他。
宇文煞朝天翻了个白眼,就为了无聊?!
“问你呢?”廉宠满脸不耐烦。
宇文煞揉了揉太阳穴深叹口气,她现在这样子,已经是无聊到一定境界,再不想点什么事给她做,很快便会有状况发生了:
“我很快就回去,倒是你,这样做很危险你知道么?”
“切……”没有得到任何有趣的反应,廉宠更加无聊,撇嘴耸肩:“红外线探照灯摄像机重重包围下我都能来去自如,这算什么,小场面而已。无聊死了,我回去了。”
一来一回,也能打发时间不是?
说完转身,宇文煞一把拉住她:“既然来了,等我一起回去吧。”
“要等多久啊?你知道我最讨厌等人了。”廉宠不耐烦地甩着手,小嘴微嘟。突然发觉嘟嘴是小女人动作,立刻僵硬地板下脸来。完了完了,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开始犯痴呆变低能了,怜说过,这是女人陷入爱情的征兆阿!
看着她表情千变万化,宇文煞嘴角轻扬,俯身便是一吻,不待她从石化状态苏醒,沉声道:
“又要打仗了……”
虾米?廉宠任他搂着,疑惑抬头。
“探子来报,溟鹰、沧北近日有结盟之意,两国军队于北炤一带蠢蠢欲动,恐怕意在泰阳。”
廉宠脑中闪现初到炤国那晚的往事,开口问道:“十几年前竹山惨败,打得皇帝被迫弃京的那个溟鹰国?”
宇文煞点点头:
“溟鹰自称苍溟之鹰,意即草原上的雄鹰,民风彪悍,但居无定所。当年屡攻云州不下后祸起萧墙,无力南顾。而且竹山之战他们也损失惨重,粮草兵力不济。西覃沧北国内动荡,无力东顾,又恐溟鹰坐大,便纷纷与我国和亲结盟。”
提及和亲,宇文煞眼中一黯,迅速回复正常继续道:“经过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