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赤目男子,手持霸王枪,背破天落日弓,巍然而立,面目霜冷。
身旁大将,虎目燕须,身长九尺,宛若一宝塔巨人,正是仇昶之兄仇晏,勇冠三军,凶猛无匹,当世称之“阎王愁”。
仇晏闻其弟被廉家军中一员无名小将斩得头颅,目眦俱裂,当即求战。
风羿昊锁眉沉思。廉家军怎么可能在此出现?还是炤国早已洞悉他的意图?
三国联盟反反复复,他早不寄希望于沧北、西覃,此番联军攻打景安关、离台,不过声东击西之计,他溟鹰大军早屯于竹山,就待此时机成熟,一举闪袭泰阳城。
出兵前,他又谋于南越国,引廉毅返回南京。按理来说,廉毅不可能这么快在此出现。
然,宇文衍在景安关、晚畴在离台,炤国之中,能千里奔袭,直破溟鹰先锋,起一夜卫城,除了云州廉毅,还能有谁呢?
无论如何,即使廉毅大军压境,他不信他炤国还能有四十万大军与他相争!
“仇晏。”
“末将在!”
“汝率先锋骑兵十万,即刻攻打云州!”
战马如云,旌旗蔽天,风羿昊□神骏,摆开阵型,直取云州。
将至云州,只见廉字军旗兀自屹立,城门洞开,城垛上只见旌旗不见守将。偌大的云州城,竟似空无一人。
仇晏大笑曰:“胆小鼠辈,弃城而逃矣!”
风羿昊蹙眉,略觉不妥,下令停军。
“太子,为何停军?”
“廉毅兵法诡谲,当年便以云州为空城,引我军入,关城门,下滚油,复又包围外军。他前日刚耗尽兵力木材起一夜城,又怎会轻易弃城?这其中恐怕有诈。”
“既然如此,末将便遣一队死士入城一探?”
见风羿昊点头,仇晏立刻于军中挑选勇者十人,轻甲纵马而入。
大军遥望,烈日当空,阒静无声。
破败的云州城,背靠五荒原,倚于云梦大泽,如一只巨鳄张开血盆大口,来者有去无回。
无声无息,十名勇士便消失城中,不复出来。
一炷香时间后,仇晏再派百人部队入城,又无音信。
火红赤目黯之又黯,怒意凌然。风羿昊终克制,咬牙下令鸣金收兵,待明日攻城部队集结齐备,再一举发动总攻,拿下云州。
五日之约,蕞城城墙盾弩兵焕然一新,五荒原沟壑马栅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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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六,风羿昊集结三军,发兵云州。
大军行至云州城下,见城门深锁,廉字军旗换上了黑色宇字旗,绣以腾龙绕剑图。
一瘦削身影立于城墙之上,见了溟鹰大军,运起内力喊道:
“来人可是永靖太子?”
左军副将见风羿昊点头,打马上前道:“溟鹰国永靖太子在此,汝等还不速速投降!”
纪章闻言哈哈大笑道:
“听闻太子昊神弓无敌,用兵如神,原来不过泛泛之辈,堂堂四十万大军,先被我大炤九皇子以五百疲兵溃散先锋部队,再被我等数十小将吓得裹足不前,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
仇晏闻言怒目圆睁,须发直立,正欲上前叫骂,却被风羿昊制止。
纪章继续道:“现下,大炤廉家军已然入驻京畿,恭候太子大驾光临。我家王爷令在下传话,云州城在此,太子想要尽管自取。但是,今日太子所取,三年内,我家王爷必十倍索还!”
仇晏再难容忍,翻身下马道:“殿下,末将请战,定取这猖狂之徒人头祭旗!”
风羿昊冷笑一声,挽弓搭箭,流星奔驰,直取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