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个地方晾起来,乡下人家都养着鸡,为了防止鸡的破坏活动,这个地方还真不好找。
钱长友搭着梯子,把蘑菇和灵芝晾在仓房的房顶上。见谭玉敏对那灵芝爱不释手,便留了两块大的放在筐里。
“你怎么不全部晾起来?”谭玉敏好奇地问。
“留两块给你欣赏欣赏。”
谭玉敏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
“跟我客气啥,进屋吧,我给你讲讲我怎么采到灵芝的。”
钱长友边吃饭边给谭玉敏讲他在山里的经过,他会营造紧张气氛,当说到看见蛇那一段情节的时候,谭玉敏也是听的紧张不已。
一人用带点儿吹牛的意味讲故事,另一人则用倾慕的眼光注视着讲故事的人,两人十分地默契,可是幸福的时光转瞬即逝。钱长友饭吃到了一半,妈妈就回来了。
“玉敏来了,我在院子里就听到我家这个小子吹牛的说话声了。”
谭玉敏起身问了声好,钱长友则有些懊恼被老妈打扰了二人世界。
“妈,你不是上班么,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你采到了灵芝,特意回来看看。”
“这消息传的可真够快的,那你快去看吧,我晾在了仓房的房顶上,还有一些猴头蘑呢。”
郝贵芬看了一眼谭玉敏带进屋来放在茶几上的两块灵芝,“这不就是灵芝么?”
“是啊,不过外面晒得更大。”
“真的?那我可得去看看。”
这时候谭玉敏不好意思继续呆下去,也跟着要走,郝贵芬挽留了一下,谭玉敏则说自己得回家干活了,于是两个人一起出了屋。
钱长友拿起一块灵芝也跟着出了屋,见妈妈正蹬着梯子往仓房上爬,便把灵芝放到谭玉敏的筐里。谭玉敏刚要开口推辞,钱长友连忙摆摆手,挤了挤眼睛,低声说道,“拿回去泡酒吧,药酒的效果非常好,正好给我老丈人补补。”
谭玉敏的脸一下子红了,怕钱长友的妈妈看到,瞪了他一眼,连忙低头走了。
钱长友看着谭玉敏俏丽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
他来到仓房前,“妈,看到灵芝了没有?”
“看到了,我也采了好多年蘑菇,却一直没碰到灵芝,还是我儿子有福气啊。”
母子二人回屋,钱长友一边接着吃饭,一边“如实”地向妈妈汇报采灵芝的经过。等钱长友吃完了饭,他也基本上讲完了。
这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钱婶,你也在家呢,正好我到你家有点儿事。”
现在天气还很热,窗户都开着,郝贵芬看了一下来人,低声说道,“坏了,场长怎么来了,我是偷偷回来的。”说着,她直接迎到了院子,钱长友也连忙跟了出去。
来的是林场现任场长朱德贵,年近四十,身材瘦高,细长的眼睛十分有神。他在林业局管钱锦洪叫叔,郝贵芬虽然是林场工人,但他对郝贵芬也是十分客气。
“朱场长,你怎么来了,快到屋里坐吧。”
朱德贵哈哈笑道,“不用了,钱婶,我这不听说你家小子采到了灵芝,所以特意来看看。”
“在仓房的房顶上晾着呢,得踩着梯子上去看。”
朱德贵十分麻利地爬到仓房房顶,看了半天才下来,“真是灵芝,你家小子真有能耐,我当了好几年场长,还是头一次看到咱林场的山里长出来野灵芝。”
“呵呵,都是他赶巧才采到了灵芝。”
“钱婶,你把这些灵芝卖给我吧,我有大用处。”
郝贵芬微微一愣,笑了笑道,“说啥卖不卖的,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钱,你要的话直接拿走就行了。”
朱德贵连忙摆手,“那可不行,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