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苏青的哑穴,一脸嫌恶,“聒噪!”
说完,又走到小七身边,当众,拉住小七的手,十指交缠,深情缠绵。将小七的手,拉到自己脸颊上,温柔的蹭了蹭。一双倾城的眸子里盛满了宠溺。
小七则对着周霁雪,吐了舌头,做了个怪相,不过满眼的笑意,满眼的柔情依依。
所有人震惊了,宴厅里几百号人,眼睛都瞪出了眼眶。下巴砸到了自己的脚面子。
“玄明,其实作为师叔其实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你在明明知道是非曲直的情况下,任然奋不顾身的帮你心仪的姑娘出头。不过做师叔的还是要点醒你,你确定你的这份感情值得?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怎么会让你明知道有性命危险,却偏偏让你在前面?”
玄明的脑袋高高的昂起,“死算什么。能让你们这对狗师徒身败名裂就行了。”
周霁雪低头看了小七,那张白皙如瓷一般的小脸上,乌溜溜的眸子,正对他含羞待放的笑着,“身败名裂?玄明,你错了。”
“我错了?周师叔,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你还嘴硬什么?”
“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如果是在乎名声的人,我会当着云州全城百姓的面,亲手杀了我爹。七八岁的时候我就不在乎名声二字了,那你觉得现在的我会在乎?话又说回来了,我连我亲爹都杀得,喜欢自己徒弟的事怎就做不得?”这话说完,周霁雪捧起小七的小脸蛋,吧唧狠狠地亲了一口。
玄明安静了,整个宴厅的人通通安静了。
周霁雪拉着小七的手,款款走到元清面前,两人跪下,“师傅,今日的事,并非霁雪愿意。”
元清笑着说,“我又没老糊涂,孰是孰非我自然知道。”
周霁雪道:“徒儿有个请求。”
“说吧。”
“徒儿想请师傅给小七说两句公道话。我自己可以不要这个名声,但是看不得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元清点了点头,习惯性的捋了捋胡子,拂尘一扬,“各位,今晚本来是给我这个老头子过寿,谷中的大家伙忙活了大半年,就为了今晚让我这个老头子高高兴兴。谁知道,会出了这么档子事,让各位见笑了。既然我徒弟让我给我这个小徒孙说一句公道话,我就得说。毕竟是非这东西是长在人心里的,我虽老了,但也不糊涂。苏青,你因妒,将手无还击之力的孙师弟,推下山崖,想来个死无对证,这事你是自己应下的。你周师叔,念你是你爹的独生女,留你一条命。原本只是断了你的手脚筋,废了你的武功,让你受些惩罚,让你日后不能再害人,我老头子可不觉得,你周师叔哪里对不起你。你的手是在挡你父亲的长剑时误伤的,难不成你也想赖到你周师叔的身上?我当日若是知道,你不思悔改,挑唆玄明闹了这么一出,今日就算是你师叔愿意放了你,我老头死也不答应。来人且把这两个逆徒给我押下去。听候发落。”
上来弟子,将玄明和全身扭曲,口吐白沫的苏青押了去。
元清看了一眼苏潜,“老大,你没有管好自己的闺女,你有错。”
苏潜咕咚一声跪下,“听凭师傅发落。”
元清捋捋胡子:“那就罚你——”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元清,原本一张肃容的元清,突然露出笑来,“罚你把请来的贵客们都照顾好,让我这寿宴,高高兴兴的开场,欢欢乐乐的收场。可听明白了?”
苏潜几乎是眼中含了湿意,给元清磕头,站起,对着呆若木鸡的众门中弟子道:“上菜,上酒,吹拉弹唱不要停。今日要给老爷子好好热闹热闹。”
一旦锣鼓笙箫奏起,原先紧张的气氛顿时失了踪影。
大家就像什么事没发生,该吃喝的吃喝,该欢闹的欢闹。
周霁雪和小七依旧跪在元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