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粉嘟嘟红润润的小脸上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闭上了,听了呼吸声,睡的正香。
周霁雪踌躇了,这叫什么事啊。被人看见了,那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看着小七睡的那般深沉,想必走了一天的路也是累坏了,他虽然心有不忍,但是绝对不能越礼。索性一狠心点了小七的睡穴,指腹触及少女单薄的衣衫下柔软的温度,周霁雪的小心肝还是剧烈的跳了一下。然后他把小七裹在被子里,横抱着送回了属于她的屋子。
将小七抱在怀里,他才感觉到这个小丫头竟然是如此的瘦。他抱着她根本感觉不到什么重量,那种感觉就像是怀里抱了一只安静的小鹿,温暖的恬静的。当他将小七放回她自己的床上,他甚至有些舍不得这种感觉。她的气息犹如夏日雨后的栀子花,清香馥郁,让人神怡。
他把小七放在床上,裹好被子,温柔旖旎的烛光下,看着小七的睡颜,心跳又快了半分。赶忙熄灯离去。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想到小七刚刚也在这张床上躺过,现在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也被小七盖过。
他深深的呼吸,发现被子里已经有了那夏日栀子花的气息。随即脸上露出意思笑容。安静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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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蒙蒙亮,小七醒来,发现居然睡在自己对房子里,她就知道肯定是周霁雪动了手脚。不过没事,睡着了也就不怕了。她决定了以后就这么办。
既然做徒弟,就要有做徒弟的样。这么多年,在安州孙青杉对孩子的管束一直是军事化的,不管天有多冷,都是摸着黑起床,出去操练。
也就是小七跟了周霁雪之后,骨头缝里的懒虫,在周霁雪的纵容下,越养越肥。现在好了,小七自己开始控制自己,一大早自己爬起来,轻手轻脚洗漱完毕。她发现阿朵和周霁雪屋里都没动静。就准备自己先操练开来,准备跑下山,再跑回来。
结果问题出来了,阿朵起床做早饭,做完早饭周霁雪也起床了。周霁雪让阿朵去叫小七起床吃饭。阿朵急慌慌的回来报告,小七没了。
周霁雪一想昨晚的事情,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这小丫头片子,半夜醒了,因为害怕跑了?他立刻自责,不就是一个屋子睡觉吗,自己何必这么迂腐,身正不怕影斜,在乎那么多干什么。结果小徒弟丢了,怎么办?
他一个提气,放开轻功往山下掠去,这事赶紧要告诉师傅和大师兄,在山谷里搜人。
他是那般的自责,那般的后悔。一个那么单薄的小姑娘,大半夜的在山林里,该有多害怕。
当然——他刚飞掠到半山腰,脚尖刚点过一颗云杉的树顶,就看见小七神清气爽的和玄灵往山上跑。两个人好像是在你追我赶的跑。
周霁雪那可悬着的心立刻归了原位,但是迅速的,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里冲了出来。
一身白衣劲装的玄灵恰巧抬头,就是那么巧,正好看见了站在云杉树顶的周霁雪。
周霁雪看见玄灵那张青涩俊逸的脸,此时红扑扑的额头鼻尖都是汗水。他的一切显得是那般的青春活力。
“小七,你看,你师父来找你了。”玄灵对周霁雪行了一礼,停了脚步。
小七仰头看见周霁雪广袖宽袍,白衣胜雪整个人飘在云杉树顶,再加上一张俊美无涛的面容,她何曾见过师傅如此宛如谪仙的模样。
立刻高兴的挥动下手,袖子从手腕一直落到了上臂,露出一节白嫩嫩的手臂,“师傅师傅,我早上出来晨练遇到大师兄,和他赛跑呢。”
周霁雪心里老大不高兴,飘下来了,落在两名少年的面前,“你出门怎么也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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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