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不曾送给师妹。”
有这事吗?如初偷瞄了一眼虚海,见他神色自然安详,看不出半点试探的端倪,于是只好含糊的嗯了一声,即不承认也不否认,把话题扯开道,“就算师兄肯帮我,常在安公公身边侍候的两个小太监又怎么处理?他们好像有点武功的样子。”
虚海垂下眼睛,也不知想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说,“小僧看到过师妹所写的公开比武策略表,其中有一条是在比武前,安公公要去学子们休息的地方训话,说些什么兄弟情第一,比武第二之类的。”
如初暗中汗了一个,这是她根据学校运动会的程序设计的,原话地球人都知道,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她给修改了一下,其实这一点意义没有,只是对这时代的人来说有点新鲜好玩而已,尤其是对安公公这种好名逐利的人来说。
“这个时候,安公公肯定只带自己的两个贴身小太监同行,免得被其他教头或者官员抢了风头去。”虚海继续说,“不过为了作足样子,他已经决定让小僧同去,毕竟方外之人构不成对他的威胁。那小僧就趁这个机会出手,顺便在这两个小太监身上也施一点药好了。”
他说话的样子宛如他是在救人,而不是害人,可为了实现赌约,如初的良心稍微增长了一点弹性,考虑此事过后,找个因头让这两小太监发一笔小财就算补偿了。到于安公公,那是活该!
“那他事后会不会怀疑你?安公公这人很阴险的。”如初担心了一回虚海,不过这句话她并没有问出口,因为她正好看到了虚海似乎笼罩着圣光的英俊侧脸,心想这世上除了她,谁会知道这圣僧的恶劣呢?即便是怀疑他,在别人看来也是罪过、是对佛祖的不敬吧?
就这样,貌似不可能完成的赌约秘密被设计了起来,如初也带队去了海边的盐碱地。刚开始的几天非常难熬,冬日的海边虽然景色别有一番风味,那种灰色的雄浑广阔感相当动人心,还有那么点寂寞的小资情调,但那天气……又湿又冷,还没进三九呢,如初感觉都快生冻疮了。
好在虚海没说错,过了几天安公公的命令就来了,要如初带队去军粮城。此城是因是唐汉年代的海运而开埠,后又因为明成祖朱棣囤积军粮而得名,素有先有军粮城,后有天津卫之说,所以此时虽然因海流改道而不再是货运码头,但繁华依旧。
到了军粮城后,如初终于过上了一点像样的日子,每天除了督促学子们工作、学习、练武,就躲在屋子里取暖,顺便看看这年代的书。她记得《金瓶梅》就是明代的人写的,但她一时忘记是嘉靖年间还是之后才成书的,曾狂找了一阵,想看无删节版原稿,结果没有收获,料想是她穿早了,无缘一见这部禁书的祖宗了吧?好遗憾。
而在这两个月来,如初一行人穿梭于卫学和军粮城之间,在军粮城的时间自然长些,也让如初深深的认识到男女体力的差异,还有年轻人恢复疲劳的速度。
这些学子们每天上午去制盐作坊工作,下午要练武(如初亲授),晚上还要上诗文课(教习是从军粮城内找的),虽然累得很,但只要睡一觉,能够吃饱喝足,照样个顶个的生龙活虎,似乎每个人还都比卫学时强壮了些。
可她……不过虚长四、五岁,不过是个女人,就完全不同。本来她想与学子们同甘共苦,但只坚持了两天就起不了床了。她认为盐坊的工作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承受的,怪不得没人乐意做这一行,于是她只好昧着良心当享乐的资产阶级去了。
“看吧,太监就不是男人,不仅在某些方面不行,在另某些方面也不行。”张小花很欠扁的讽刺着,同时还扬扬眉,暧昧地笑着,瞄向如初的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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