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他很努力了,从小到大没花过这样的心思,可如初就是不接受,两人之间看似接近,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一样。就像天上地星星,虽然对他眨眼,但他却永远也抓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他真心喜欢她,可她却一点机会也不肯给。眼看她的心渐行渐远,他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大人像你标榜的那样深情,就该放手。她地心不在大人身上,难道大人要把她捆在身边,让她伤心难过一辈子吗?”就在严世蕃还踌
候,戚继光不顾死活地接着说,“喜欢一个人,不高兴兴过每一天吗?大人有这么多女人,倘若要地只是躯壳,又何必硬扣住如初?”
“不扣住她,好让你带她走吗?戚继光,你凭的是什么?你今天来跟我抢人,也要看看自己地身份和资格!”严世蕃气得发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恐惧所致,因为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戚继光说的是对的,句句话如利箭一样,正中他的心房。喜欢如初,就是因为她那份与众不同的气质,倘若捆死她,是不是等于“杀死”了她呢?那她就不再是他喜欢的女人了。但放开她……不,他实在做不到……
“我不抢她!”戚继光上前一步,“她有自己喜欢的人,我成全她。这不是君子之风,而是不忍让她为难、不快。我想……大人,若讲资格,我比大人强,因为我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甚至得到她的机会,所以我用情比大人深!”
“放肆!你今天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因为得不到她罢了。故做大方!”严世蕃也上前一步,“难道她喜欢的是虚海那个和尚吗?”
戚继光不语。
严世蕃冷笑,“原来你用的是借刀杀人之计!借我的手除掉那个和尚。你可知他是谁,他是……”情急之下,他差点吐露虚海地秘密。虽然他不知道具体事宜,但少年时他与虚海是见过的,再加上那条魔咒的事,他可以猜得出来。而且,这次虚海为救如初,已经暴露了身份。
戚继光再度垂下目光,生怕严世蕃看到他眼神中的鄙视。他并不是怕惹怒严世蕃,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怕死的话,他就不会来了,而他今天决定来,就已经是豁出去了。只是他的一番真意居然被严世蕃想得那样不堪,足见此人在阴谋中打滚太多年,已经蒙昧了真心,如初如果真跟了他,一定会受苦的。
“大人不会杀虚大师的,否则就彻底失了如初的心。”戚继光一字一句地说,“心这种东西很奇怪,它本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做不得半点假。
别人看得到也好,看不到也好,也不管他人有多大的权势,多么强逼于它,它也不会改变,只有它地主人才能左右它!”
听到这句话,严世蕃连最后一点理智也要不剩了。从没有过那么喜欢什么而得不到,从没有被人当面嘲笑过无能,可偏偏,戚继光说的全是真话。
于是他再也忍受不了,大叫来人,把戚继光关押起来,“明天午时处斩!”他下命令,然后犹如困兽般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感觉心上有什么东西流失了,可他堵不住那伤口。原来,心真是很奇怪的东西,有些东西守不住,留不下,就算它地主人也是没有办法的。
过了好久,他大步出府,去僧录司找虚海。
“她喜欢的是你吗?”他开门见山。
“有关系吗?”虚海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轻声叹息道。
看来,戚继光是去找严世蕃了;看来,戚继光对如初的真心再没有半点可怀地,他确实值得如初将身付出;看来,他必须放手的时候也到了。尽管不愿,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与如初这一桌终于要换位子了。
“你不能。”看到虚海的神色,严世蕃摇头苦笑,发觉自己冲动了。
虚海是什么身份,戚继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