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幾聲,又一口銀牙牙碎,恨自己著了沈珏的道。
她現在這境況也不想激怒了沈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仰頭看向了沈珏的眼睛。
「要是下官陪沈首輔用完飯,沈首輔能放下官回去麼?」
沈珏挑眉:「那就看白大人配不配合了。」
白玉安又低低喘息道:「那沈首輔可能保證,不會再對下官再做別的事情。」
眉頭皺了皺,沈珏眼神深深,看著白玉安沒說話,似在思考著什麼。
不對白玉安做什麼……
沈珏可不保證自己能做到。
畢竟他現在對白玉安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白玉安看沈珏這神情心裡一跳,又道:「今日下官若是有不敬的地方,還請沈首輔恕罪。」
沈珏眉頭一挑,不由冷冷笑了下。
要讓白玉安伏個低倒不容易。
不願折腰的探花郎也懂得進退了。
他黑眸動了動,臉上也未顯露情緒,冷漠的重新拿起筷子,將筷子伸到白玉安的唇邊淡淡道:「那便看白大人表現了。」
白玉安看著眼前的魚肉,手心裡捏了捏,垂下眼眸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張開了唇。
魚肉被送進唇里,白玉安卻有一種心如死灰的無力感。
她從未想過京城這人人嚮往的地方竟如此險惡。
她想著她當初要是沒有高中,只是中了個進士,等在老家輪著官職。
等幾年輪到了就去某個小地方當個小官,這一生或許更加順遂。
白玉安很少委屈的。
即便母親嚴苛的讓她不沾染一絲女子的東西,一遍遍告誡她這輩子只能是男子時,她都沒有覺得有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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