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覺得這人說話有些可笑,甚至於有些無理取鬧。
到底是粗鄙的無賴,打幾下就能解決問題?
她冷冷看著手臂上的手,低聲冷冷道:「你趕緊放開。」
顧君九本是想拉住白玉安,卻在見到對方眼裡的冷意和厭煩時,微微一愣之下鬆了手。
又看白玉安看也不曾看他一眼,那張薄雲皎月似的臉,冷冰冰如寒雪,連著他的心也一起墜入寒窟。
他一下子衝到白玉安的面前,雙手展開攔住她:「我沒開玩笑,只要你覺得解氣,我讓你隨便怎麼打都行。」
白玉安自小到大也沒打過人,更沒怎麼與人紅過臉,更遑論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了。
阿桃在旁邊看不過去,走上來叉著腰凶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攔在別人屋前不讓人進去,當真當京城是你家開的麼?」
白玉安看對方不依不饒,再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看向顧君九皺眉道:「你到底怎樣才會讓路?」
顧君九見白玉安終於肯看自己了,心裡頭一喜,連忙道:「只要白大人不生我的氣,願意與我做朋友就行。」
白玉安覺得這人說話有些幼稚,冷笑一聲道:「我為何要與你做朋友?」
顧君九也知道這事不能逼著人,可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般合自己胃口的男人,那張臉簡直長在了自己心上。
就像是他朝思暮想了許多年的樣子,導致他回去之後腦子裡全是白玉安的樣子。
他雖喜歡男子,但也並不是濫情,能被他瞧上眼的至今也就一兩個。
而面前的白玉安,讓他覺得就是他百轉千回里要尋的那個人。
即便白玉安的言語冷淡,可顧君九竟覺得甘之如飴,絲毫也不生氣。
要知道他在家中是出了名的小閻王,整日裡帶著一群人誰也不敢惹。
就算是在街上走著,旁人瞧見他也要避著道。
不為別的,就因他是顧家最受寵的老來子。
上頭老父親縱容著,下頭又有大哥和姐姐們寵著,只要惹了事,只要不是碰著京圈裡的權貴,憑著顧家的財力,解決起來也是輕而易舉。
那些常年跟著顧君九的跟班們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就算面前的是探花郎,可一個沒什麼背景的探花,憑著黑白兩道通吃的顧家,也不至於這樣討好。
又見顧君九臉上掛著笑,歷來未有過的小心道:「我是真欣賞白大人才華,也誠心想與白大人道歉的。」
說著顧君九還規規矩矩作了個揖,像是個十分守禮的君子。
身後的隨從看顧君九都作揖了,連忙也跟著朝白玉安作揖。
白玉安被顧君九的行為弄的有些頭痛,此刻也只想早點擺脫了這人。
被這樣的無賴纏上,講道理是根本行不通的。
她無奈的扶著額頭道:「我原諒你了,你先回吧。」
顧君九聽了大喜,一雙陰柔的眼睛看向白玉安:「你說的當真?」
他的身體湊上來離得白玉安極近,且他身量又高出白玉安許多,躬著腰身朝白玉安靠近,那一張就臉險些貼在了白玉安的臉上。
白玉安只得後退一步離他遠些,皺眉淡定道:「當真。」
顧君九就連忙招手讓身後的隨從拿了一個匣子過來。
他捧著匣子,眼神期翼的看向白玉安:「這是我的賠罪的心意,白大人收下這個吧。」
白玉安垂眉看了眼匣子,隨即又淡淡別過眼:「在下不隨意收受別人的東西。」
顧君九有些著急,捧著匣子放在白玉安的眼前,急切道:「白大人先打開瞧瞧再說,要是不喜歡,我再給你換別的。」
白玉安被這人煩的厲害,氣惱的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