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风的样子,白发老头又不紧不慢的道“老头子都给你把鱼竿配好了,你就这般不领情?”话里有份愠怒。
青檐也是一个激灵,立马端起来鱼竿,脸上赔笑道“长老这份情,我可不敢不接。”青檐说到这也不知道接什么了,白发老头无名指轻轻敲打着地面,似乎在等着下文,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甚至还闭上了双眼,养起了神。
“这小子还算认道,越来越有当年的感觉了”白发老头想到这也是长舒了口气脸色也红润了起来,而青檐可就没这般好心情了,脸色飘忽着,似乎犹豫着什么,约莫过了半晌。
一条鱼也不知不觉咬在了饵上,云开始莫名的聚拢,青檐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缓缓说道“长老,我这一身修为,是用透支潜力才得到的,我”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老头硬生生的打断了
“这个事老头子我早知道了。”老头的鱼竿下似乎有鱼上钩了,手里一阵摸索,双手也握紧了几分,一口粗气直接将鱼竿应声拉起,一条浑身漆黑的鱼被扯出了水面,也匀出了许多故事。
老头一支手撑起鱼竿,一支手利索的将鱼从钩上卸下,拎着那漆黑的鱼细看了几眼,便头也不回的直接向后扔去“咚”鱼应声落进筐里,又是一个摔钩,那鱼竿又开始等待起了下一次与谁的偶遇。
老头的手抖了抖,便引着鱼竿抖起了一阵阵涟漪,一双浑浊的眼陡然间空灵了起来,随着他嘴巴的一开一合,青檐听到了老头的下文,声音里有点沧桑的余味“但这貌似也不是你的借口吧!”话说到这里竟有了几分玄乎。
“何况,你群定你的潜力被‘你’用光了”青檐听了也是一阵迷糊,老头笑了笑缄默不语,只是依旧自顾自吊起了鱼。
青檐也渐渐陷入了沉思,那耳朵上的勾神坠也是一抹绿色闪过,那抹绿似乎要绿的涌出表面,最终还是化成了液滴,凭空落下,与尘土接触到的那刹那,风停了,湖面的涟漪也戛然而止,连老头的神情还停留在上一秒。
“青”一声叮咛从青檐身后悄悄响起,青檐轻轻转过头,见到的则是一道模糊的身影······
最终过了许久“噗咚”一声青檐似乎是昏睡过去了。
青檐昏睡的那一刻,天地又恢复了运转,白发老头看着卧在草坪上的青檐也是摇头笑了笑,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鱼竿,手上一阵光亮闪过,地上便凭空出现了几字:不是你耗尽了潜力,只不过是那道枷锁变得更厚实了。
最后满意的挥了挥衣袖,一散而过。
时间也就这般匆匆溜走
迷迷糊糊间一对大手似乎拨弄着青檐的头发“青檐,该醒醒了”这声音赫然来自山子,青檐也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手轻轻揉着,也打量着四周。
依旧是那个茅屋,只不过茅屋前多了一张木桌,以及木桌上那盏青灯昏黄的灯火,七微与苏野也早已来到了此地,正气定神闲的举着毛笔似要书写,青檐也走了过去,山子紧紧跟在了一旁,只不过似乎与以前不同了。
山子背着一根大棍,正是生前自那书从火中化成的棍,神情中也多了一份狠劲,只有青檐在其身旁才会很好的将他掩藏,然而心细的青檐又怎会没分辨出来。
木桌上四卷白纸静静的平铺其上,白纸旁也有一支毛笔紧挨着,而白纸上还有一个三寸长的玉盒证着,盒上还有几行小字:各位小离别了,还不留一副字帖给我们作纪念?当然了我们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前提留了字再取走。
七微提笔就写,停笔直接拿着玉盒,双眼死死盯着青檐,似乎恨不得生吃活剥了他,但也只是瞪了一会便趁着夜色远去,苏野也是定了定神随机挥毫而下,将笔淡淡的甩到了桌上,拿起玉盒。
又是冲着青檐与山子抱拳道;“同是卫族人,在此离去,后会有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