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了缰绳,竟都停了下来。
李进转回头,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只能继续驾了马往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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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旁的密林中,玄色青衫的中年男子,正背着手一脸不悦的走来走去,在他身旁,杨熙低着头一言不发。
一旁守着红衣环甲的壮士,也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声不吭。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杨判看着眼前的杨熙,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路上盯梢跟踪,布了天罗地网要抓的,最后竟被自己儿子给送走了。
杨熙虽说是低着头,可听了他父亲这话,却是一脸的桀骜不驯:“父亲用祖父的亲卫来做这等事儿,你就不怕祖父回来追究?”
杨判闻言更是大怒:“我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还轮得到你来教训?”
杨熙眉头紧锁,他这父亲总是如此,是非对错从来不说,只拿捏着他一个儿子的身份,稍有不顺心则是眼下这般的话。
若是寻常,杨熙挨了骂也就算了,这一回却是牵扯上了南家,先不说杨熙对苏卿是个什么心思,单说辰宁对他如何,便是辰宁后头有个镇南侯,杨家也是不好得罪的啊!
他越想越是火大,对着杨判也就生出几分指责的意思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父亲在官道上劫人,这事儿如果孩儿怎么说不得?告到刑司衙门,总有人说得。”
他言辞灼灼,丝毫不顾及杨判的怒火,膈应了杨判有口难辨,又来了一句:“别得不说,若是玄甲卫被人认出来,岂不毁了祖父的一世英名!”
杨判一听不禁冷笑了一声,“英名?要那些虚名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换钱花?”
与杨熙不一样,他父亲杨判并不如何在乎这镇北侯府是个什么名声,纵使镇北侯名震两洲,可到头来,他杨判作为镇北侯的儿子,封侯拜相犹如隔岸观花。
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闭了闭眼:“当初就不该把你扔给老太太那去养,瞧你现在这样,简直就跟我有仇似的。”
杨熙闻言,倒是想起了些陈年往事,他神色暗了暗,突然闭了嘴,朝着杨判拱了拱手,转头就要走。
“站住,”杨判叫住了他:“你这是又要去哪儿?”
“父亲又不只有我一个儿子,既觉得我碍眼,又何必管我要做什么?”
杨判闻言,当即黑了脸:“把他给我拿下!”
可纵使能逃脱,杨熙却并未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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