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费娇娇心里也在犹豫,费家地位显赫自家的亲戚都是世家贵族,费东海虽然不是长子,不必背负一些责任,但这样的家庭,太在意门当户对了,云家虽然也是巨富商贾,费家却未必看得上。
士农工商,纵然再有钱,也无法拥有超然的地位。
两个人各怀心事,尽量不再去触碰那些敏感的话题。
只是,她们太聪明了,很善于从对方的语句中寻找漏洞,从而发现真相。
天蒙蒙亮的时候,费娇娇醒来,云翘楚不在,像是已经起来了。
想到她惊天地泣鬼神的睡品,费娇娇又扫了一眼,这丫头,在床底下睡得正香。
费娇娇敲敲床边的木板,云翘楚睁开眼,刚想动一动,脑袋撞在床上,哎呦一声,惹来费娇娇的笑声。
“姐姐,你还幸灾乐祸!”
“没有啊,翘楚,今天很忙的,快钻出来吧。”
费娇娇笑得轻松愉快,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对着窗口深吸一口气,这个时空,最大的好处,就是空气清新了。
费娇娇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初阳敲门,“娘亲,开门!”
费娇娇赶紧下楼,这孩子今天起的太早了吧?
“初阳,你这是怎么了?”
“娘亲,我昨天晚上是和石杨一起睡的,因为太累了,就尿湿了他的裤子,他就……他就咬我,你看……”
初阳撸起袖子,石杨下口毫不留情,都有血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吸血鬼复活了呢!
初阳尿床,是因为肾气不足,六指毒箫说过,初阳的毛病,这辈子很难完全治愈,不过,等他长大一点后,睡觉不沉,就能及时改正。
“石杨在哪里?”
初阳撇着嘴,抽抽噎噎的说道:“娘亲,我不想跟着师祖学了,石杨总是欺负我,我打不过他。”
费娇娇弯腰抱起初阳,一个五岁的孩子每天扛着一堆繁重的学习习重担,的确是有点难为他了。
但他是皇室中人,任何人都有选择说不的权利,他没有,如果想活着,就一定要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一个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好的人,怎么能有责任感去保护别人。
费娇娇抱着他走进雪雁原先所住的阁子间,放他在床上,盖上被子,“初阳,娘亲去让人给你烧热水,马上就回来,你要乖乖的。”“好。”初阳眨着眼睛,水亮亮的眼睛,就像黎明前最亮的那颗晨星。
如此乖巧可爱的孩子,想不喜欢都难。
费娇娇怜爱的拍拍他的脸蛋,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费娇娇转身回来,推开门,初阳依日乖乖的躺着。
费娇娇终于理解了秘书室那位已婚姐姐说过的话,有了孩子的女人,是不能有洁癖的。
初阳虽然换过了裤子,却没有擦身子,小丫鬟端来热水,费娇娇不敢让她过手,只好洗了手巾,自己给他擦,现在的她,似乎有一点草木皆兵的惶恐了。
擦洗完了,云翘楚也磨磨蹭蹭的下楼来,“姐姐,姐姐……你在哪儿?”
“我在阁子间,你来得正好,我去给初阳拿衣服,你陪他坐一会儿。”
云翘楚坏笑,“初阳,告诉我,你是不是尿床了?”
初阳瞪了她一眼,把头缩进被子。
云翘楚的玩心大起,他一手抓紧被子,突然掀起来,大笑道:“我看见了,看见了!哈哈……”
其实,她不可能看见,初阳身上穿了裤子,怎么可能看得到。
寻常女子,也不会这样做的,云翘楚,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初阳的脸又青又红,咬咬下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费娇娇进来的时候,云翘楚正在学着初阳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