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又叫:“罗大哥!!!”
再见小罗
烟雾渐渐散去,黑衣三人擦了擦眼睛:咦?那个人竟然还在?
哦——原来多了个帮手啊!
阿史那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可以逃走而不走,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想逃之人对这个帮手十分笃定,绝对打得过敌人。
可是,他看看多出来的那个人,白衣银枪,唇红齿白,怎么看怎么不像武艺超强之人,倒像个贵胄子弟啊。
月上半空,微微亮了起来。
性命之危已解,安逝再也不看三人,死死拉住士信衣袖,“罗大哥,上次你怎么话也不说就走掉了?程伯伯单叔叔秦叔叔他们还好吗?我很想你们呀——”
士信看着她,眼神难解,终于轻轻一笑:“我们都很好。”
“……”腹中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名黑衣人冷哼一声,拔刀:“就要死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安逝瞟他一眼,心想这人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
银色光芒一闪,果然,黑衣人不再动弹。
她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却看见黑衣人立在身前,两眼圆睁,似是不敢置信的模样,然后“砰”一声,倒了下去。
左胸一点,绽开一朵血花。
阿史那终于动色:“阁下何人?!”
“你们是突厥人。”
“是。”
“那就够了。”
伴随着尾音,只三四枪,后面一人跟着轰然倒下,自己的刀刚拔出刀鞘,就见银光冷冷,枪尖已然抵到了自己的喉咙前方。
快若闪电。
原来世间真有其事。
士信看看他,忽然笑了笑,枪尖顺着喉咙往上爬,如冰冷的蛇吻,到了面颊,然后一挑,蒙面的黑巾顿时飞了出去。
“果然是你!”安逝笑眯眯的。
阿史那把脸一偏,“要杀就杀!我突厥勇士决不会哼一个字!”
他眉毛一动,安逝阻道:“先别杀他!让我问他两句。”
翻转手腕,亮银镔铁枪利索的收了回来。
“谢拉。”她朝他一笑,然后转向阿史那:“你既是二哥的手下,二哥没叫你杀我,我又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史那不答。
“这就让我为难了。我本来还说放过你,所以也不问是谁派你们来放火的,只问这点私人问题,你也不说?”
阿史那看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她叹道:“那只好以后去问二哥了,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关泥布设的事!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
“原因呢?杀人总要有理由吧。”
“你毋须知道。只需晓得是我一人的主意就行了!”
“那你难道不怕回去后被二哥知道,处罚于你?”
“不论何种责罚,既然做了,阿史那一力担着就是。”
“倒也是条汉子,”她转转眼珠,“这事暂且搁下。还有一问,二哥既是始毕可汗的儿子,怎么不是他继承汗位,无端又冒出个处罗可汗?”
阿史那目中冒火:“都是隋朝那个义城公主!她见泥布设年纪小,便找了个因由立了始毕可汗的弟弟继承大位,等泥布设赶回去时,一切已成定局,只能暂且忍耐。”
“原来如此,突厥内部看来也挺复杂的啊。这次是二哥叫你们来偷袭的?”
“不,是可汗——”猛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赶紧捂住嘴巴,愤愤然盯着她。
她笑得跟偷了腥的猫儿似的,“好了好了,罗大哥,看在我与他以前也算认识的份上,今天你就放过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