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白原也只想让面前的女子道歉就算了,却见她忽然伸手抽出鞭子就往自己身上招呼,他心中顿时恼了,直接抬手就干净利落地往她手腕上一捏。
九簪只觉得自己的手上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痛叫了一声:“啊!”
她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同时下意识地抬起头看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人:“哪里来的混蛋,敢动本公主!”
双白亦同时冷声道:“哪里来的刁蛮女子,这般粗鲁无礼!”
却不想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齐齐打了个照面!
九簪正是泪眼朦胧的时候,还没有看清楚面前的人,但是双白却已经看将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将她的泪水看在眼里。
他愣了愣:“是你?”
那天遇见的那只苗家的小鼯鼠。
九簪脑子一片浑浑僵僵的,好一会才看清楚面前之人似有些眼熟,但是她此刻心里、眼里根本容不得其他人,只哼哼唧唧地道:“痛……痛……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双白见她满脸是泪,把脸上的胭脂都糊了一脸,只两只水洗一般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自己,看起来异常的……滑稽。
但她偏生满脸仿佛伤心欲绝的样子,让双白不禁有些疑惑,他是刻意用力了点,有意让她吃痛,但是也不至于痛成这副模样罢?
难不成他用力过度折断了她的手腕?
双白迟疑片刻,松了手,却不想九簪忽然一转身,又飞也似地跑了,不忘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来:“你给本公主记着!”
双白看着那道红影奔跑起来轻盈敏捷,三钻两下就消失了,速度快得似脚不沾地,只留下一条红色的拖尾,像一条红色的尾巴,但是对方明显就没有轻功,他忍不住挑眉看看一轮幽幽圆月又看看附近黑黝黝的花园,轻声低喃:“这是山里的……鼯鼠成精了?”
今儿过来偷吃酒宴么?
他摇摇头,转脸看向云姬所在之处,却不由一僵,原来远处竹林边云姬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竹林,仿佛一切不过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那里从来不曾站过一个伤心的女子。
他轻叹了一声,到底是少年伙伴,他还是希望云姬能早日醒悟过来,不再如此的……伤心。
他垂下眸子,唇角弯起一丝黯淡的笑容。
双白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发现地上落了一朵珠玉琳琅的嫣红绢花还有一两个小瓶子。
他便捡了起来,先是看了看那珠玉绢花,只觉得样式不像中原的,但是又异常的眼熟,他想了想,又打开了那两个小瓶子,各用手在瓶口轻扇了下,闻了闻。
随后他一颦眉,这瓶子……一个是一种烈性的迷药,一种是毒药。
那只鼯鼠精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还穿了一身红……
一身红?!
他忽然抬头看向柱子上贴着艳丽的红色双喜字,心中暗自道——
这样的日子,还有谁会一身大红?
再加上他方才看见那只凶悍的小鼯鼠精那满身珠玉,不是新娘的装扮,又什么?
双白看着手上的绢花,他想起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了。
姑娘赠之以鲜花,男子附之以珠玉银饰,新婚之时戴于发鬓。
这是苗人婚礼中新郎官送给新娘的礼物,有花好月圆之意。
难不成那只小鼯鼠精是今天婚礼的主角——九簪公主?
但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双白看着手中的药瓶,眯起眸子,足尖一点,运气向九簪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
九簪跑了一会,原是想回到自己楼里的,却发现不管是自己的小楼还是旁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