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吃边说,看你那模样怕是两天没吃上东西了吧!”她走到小楼身边,温然笑着拍了拍他肩头。
大鼠在一边赶紧地给小楼的碗筷里再添上饭菜。
小楼看着秋叶白笑眯眯地点点头,便一边扒饭一边嘟哝道:“可饿死属下了!”
原来小楼混进了车队之中后,他寻了机会把那个驾车侍卫尸体上的衣衫给剥下来换上,将尸体推下马车,然后一路跟着前面的马车一边走一边悄悄记下他们走的方向、动过了什么树木或者石头,奇拐十八弯终于进入了山腹之中的铸剑场。
梅家的私铸剑场非常的庞大,而且核查极为严格,每一辆马车都要检查,他这样的生脸一定会被发现不对劲,只能趁着刚刚到铸剑场口还相对混乱的时候,低头诈称腹痛要去茅厕离开。
但是他知道若是如此也只能瞒住人一时,何况铸剑场他并不熟悉,处处危机,所以他也不敢随意地露头,只能趁着天色黑暗的时候行动,白日的时候就只能隐身藏匿,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勘查整个铸剑厂,他滞留的时间越长,暴露的危险性就越大。
而因为梅府每过一段时间才会送粮食进场内,所以铸剑场内发放的口粮都是有定制的,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粮食看得极严,所以他饿了只能忍着,渴了就嚼点雪。
大鼠和宁秋等人听得揪心了,特别是大鼠,立刻又往小楼的放碗里添上饭菜。
秋叶白知道他说的轻松,但是绝对不会真的那么轻松,见他嘴里塞满了饭菜,便递给他一杯茶:“不着急,仔细噎着。”
小楼对秋叶白的话言听计从,便喝了一口水将饭菜吞下,方才弯着猫儿似的大眼笑道:“原来铸剑场那么大,要勘查完没有好几天根本不可能,何况属下还不知道到底山里其他地方还有没有铸剑场,但恰好撞上那统管铸剑场的大管事从另外一个铸剑场到访,我在他的房查到了一卷羊皮地图,竟全部都是叶城铸剑厂所在地,都是托了大人庇佑!”
说着,他从怀里小心地取出了一张半透明的绢布:“大人,这是小楼拓印的。”
秋叶白展开了绢布,果然看见上面将整个叶山的地形标注得清清楚楚的,梅家的三个私铸剑场亦都被标注于其上,甚至还有路线图。
她瞬间唇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太好了!”
有了这张图,要破解对方的奇门遁甲便容易多了,而且进入山内便可以人赃俱获!
小楼看着秋叶白唇角弯起的那近乎明媚的笑容,光风霁月,他猫儿似的眼中闪过惊艳,随后想到自家副座的笑容是因为他的功劳,便不由自主唇角也扬起笑来。
“你小子真是能耐又出息了,你娘一定很高兴!”大鼠兴奋地一拍小楼的肩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小楼闻言,有些腼腆地挠挠头:“都是托大人和大鼠叔你们的福气,那去视察的大管事听说有一名运粮的侍卫回去后不见了,便以为他逃了,着人出去搜,我就跟着那些搜捕的人出来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秋叶白正色道:“虽然属下已经处理好那侍卫的尸体,但是毕竟多少惊动了铸剑场的人,副座若是要行动只怕要越快越好,还是小楼考量不周了。”
秋叶白收好了东西,含笑看向有些惭愧的小楼:“心思缜密,反应敏捷,盘算也算周全,第一次独立执行重要任务能完成得那么好,你和油菜他们都已经超乎本副座想象的出色了。”
“没错,当年我在军中看到的那些细作还没有人能第一次出任务就如你这般出色的。”老常也正色道:“若是假以时日,你小子必定能成为最好的细作。”
小楼弯起眼,笑得有些无奈:“老常叔,这话听起来可不像什么夸赞人的话呢。”
“你做了最好的细作,才能有机会向秋副座求娶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