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把凳子过来,和苏螭一起坐在墙边,正对着那张静悄悄的大床。
“你睡着的这三天,苏虬调查了那栋别墅的主人,也知道是谁把钟馗囚禁在那里十几年了。”小笼说道。
苏螭问道:“是谁?”
小笼谈起这事的表情就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是他父亲,亲生父亲。”
苏螭怔住。
小笼继续说道:“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钟馗本名姓柳,父亲是市区某家私人医院的董事长,也因此,他才有那个财力和物力将钟馗以那种方式囚禁十几年。”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苏螭其实多少已经猜到了这中间的原委,但她依然开口询问。
好像这样就能侥幸得到与自己的猜想不一致的结论。
苏螭忽然意识到,打从自己中枪后,她整个人不仅身体变得虚弱,就连意识都变得软弱了。
“苏虬说,钟馗母亲是难产去世的,她母亲的医疗记录也被藏在了那栋别墅里,生产的过程里本来一切顺利,但是孩子一出世,母亲忽然就突发窒息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几分钟后就离世了。”小笼解释道:“钟馗的父亲应该也是因此对钟馗心存芥蒂,在钟馗三岁前,他一直把儿子寄养在乡下奶妈家里,直到三岁后,才把钟馗接到身边。”
苏螭猜测道:“以钟馗的年纪来看,如果被囚禁了十几年,岂不是……”
小笼歪着脑袋回忆片刻,答道:“根据附近一只流浪狗的回忆,钟馗是在八岁左右被送进别墅的,从那以后,外面的动物们再没见过他一次。”
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再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母亲,为什么得不到父亲的宠爱时,就已经被送到与世隔绝的地方,接下来的十多年里,口不能言,眼不能看,生命里除了每天被唤醒的三个小时外,再没有任何意义。
苏螭不能想象,如果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
要么疯癫,要么变成第二个如今的钟馗,傻傻睡睡,生命恰如一张白纸,无忧也无喜。
“钟馗过去的事我们知道得并不多,只知道他似乎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是正常人,目前就在家族的医院里工作。”小笼说道:“至于他父亲,目前还没有他的确切行踪。”
“找到他父亲后,你们想干什么?”苏螭问道。
小笼摇摇头,“不知道,苏虬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钟馗,千帆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笑烨想了解更多钟馗的事。”
苏螭问道:“你呢?”
“我?”小笼看向苏螭,不解地反问道:“我需要做什么吗?我即不想找他,也不想对他做什么,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苏螭哑然,半晌后蓦地笑了。
“你笑了!”小笼惊讶地瞪大眼。
苏螭立即收住表情,不笑了。
小笼犹然瞪着眼,惊叹道:“你笑笑哇,继续笑。”
苏螭别过脸。
小笼却俯身凑到她脸前,之前在苏螭卧室里的阴郁似乎一扫而空,一张脸上写满了惊喜与期待,“苏螭,你笑笑嘛,像刚才那样笑。”
“我又不是卡通人物,是想笑就能笑的吗?”苏螭别扭地推开小笼的脸,不满地嘀咕,“……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
小笼没听清她的后半句话,疑惑道:“你说什么?”
“……”苏螭盯着小笼三天没有休息的疲惫的脸,忽然开口道:“……你也笑给我看。”
“诶?”小笼莫名其妙道:“我不是经常笑吗?经常笑的笑脸,有什么好珍惜的?”
“……就是因为总是在笑,突然不笑了,才会让人觉得怅然若失。”苏螭埋怨道:“你明白了吗?”
小笼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