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变黑了。
一双眼睛看向白骨双手的指节,确实是衡阳刺史无疑,张百仁深吸一口气:“反天了!”
众人俱都低着头,此时整条船队压抑着一种沉闷气氛,张百仁手指敲击着腰带,围绕屋子走了一圈,二话不说立即离去,弄的衡阳官府众人愣了愣神,本以为张百仁会问一些话,不曾想居然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走了。
回到船舱,退去了左右侍卫,张百仁拿起狼嚎大笔,缓缓在案几上写下一个“杀”字,杀机冲天几乎要凝聚为实质,天空中云层为之动荡。
“好恐怖的杀机,谁又惹了这位爷?”白莲社主端住茶水,悠然看着月色下波光连连的湖水:“不管是谁,对方倒霉是肯定的。若换个人来此或许会知难而退,但眼下这位剑道已经化入了骨子里,宁折不弯的主,如此做法只怕会激起对方更大杀机。”
“社主。”有人脚步放轻走进来:“衡阳刺史死了。”
白莲社主愣了愣:“原来如此,到可惜了一位好官,死的太冤枉!”
“谁做的?”过了一会白莲社主回过神来放下酒杯:“这是要捅破天啊!”
“那帮只会躲藏在暗中老鼠做的。”侍卫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未必!那些人一直胆小谨慎,未必有如此魄力,或许有人暗中栽赃也说不定。”白莲社主笑了笑:“我白莲社这回又能发一笔横财了,张百仁绝对不会甘心咽下这口气,到时候屠戮宗门各种宝物咱们可以大肆搜刮一番。”
“有朝廷动手,好处哪里轮得到咱们?”侍卫诧异道。
话语才刚刚落下,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社主,张百仁传来消息。”
侍卫走出门将密信呈上来,白莲社主缓缓拆开,看了一眼后才嘴角翘起:“看到没有,机会来了。”
“张百仁居然请社主出手。”侍卫接过密信,顿时悚然一惊。
“湘南那么大,高手数不尽数,张百仁一行人不过三千,撒入湘南还不够塞牙缝的,单凭张百仁之力怕是难以弹压湘南群雄,所以才不得不请我出手,允许我等暗中以军机秘府名声,屠戮十家湘南宗门、十家湘南氏族。”观自在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话语淡漠似乎谈论的并非杀人之事,而是简简单单的杀鸡宰鸭。
“社主,这种事情一旦传出,或者落人把柄,咱们白莲社难容湘南武林。”侍卫面色难看。
“你还看不明白。”白莲社主放下茶盏:“我若不答应,只怕张百仁那小子必然心中难安。倒不如本座直接将把柄送到他手中,安他心神,待到大隋灭亡,我白莲社迅速占据湘南,就算他将消息漏出去又能如何?”观自在眼中满是傲然:“到时候兵荒马乱,这些门阀世界若敢搞事情,直接屠了就是,哪里有那般麻烦。”
侍卫闻言一惊:“社主莫非要出手?”
“既能安朝廷的心,又能壮大我白莲社,搜刮各大门阀世家的底蕴,还有人肯背黑锅,如此好事如何不做?”白莲社主缓缓站起身:“今夜便开始吧,明日应该可以完成了。”
衡阳陈家
大红灯笼高高挂,朱红色的大门前两尊大理石狮子端的威武霸道,镇压着陈家的风水。
此时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唯有两盏灯笼在缓缓摇摆。
一袭白衣的观自在笼罩在云雾中,观自在就算再傻,也不敢真的漏了自己行迹,天知道暗中会不会有人觊觎,会不会留下漏网之鱼。
朱红色大门自动打开,门房老丈一愣:“你是何人!”
一根素白色手指缓缓点出,老人三魂七魄已经被一击打散,肉身却不见半点损伤。
观自在在庭院内漫步,所过之处男女老少、主家仆人俱都纷纷栽倒在地,肉身不见丝毫损伤,但魂魄却已经消散,与张百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