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候,另有一名美妇在旁相陪,这个美妇便是李隆基的小妾刘千雅,两年间已和李隆基诞下一子一女。
辛钘看见紫琼在厅上,登时喜容满脸,李隆基挽着王琚的手,上前与众人介绍,继而分宾主坐下,彼此言笑甚欢。
李隆基喜爱音律,常自编曲乐,言谈之间,突然低声吩咐身边的刘千雅:「拿箫来!」
千雅会意,取出一管玉箫来,款款的递与李隆基,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难得大家聚在一块,隆基便献丑吹奏一曲。」
辛钘率先拍手叫好,众人自然齐声附和。
李隆基握箫就唇,悠扬的箫声丝丝送出,忽听得千雅清亮的声音响起,和着箫声唱道:「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女,纤纤出素手。昔为良家女,今为游子妇。游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歌声缠绵委婉,凄楚动人,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辛钘确没想到,一吹一唱,竟达到如此传神入化的地步!一曲终了,立时掌声四起,良久不绝。
辛钘兴奋地道:「老哥真有你一手,能文能武,委实人中之龙!」
是夜,临淄王府内设席张筵,和音奏乐,显得特别殷勤热情,直到酒醉饭饱,李隆基着人安排房间,方各自回房休息。
李隆基遣使下人至关中杨门,传达辛钘等人在王府小住几天,免得让杨曲亭夫妇担心牵挂。
辛钘刚进入房间,还没坐定,听得房门声响,他还道是适才引路的丫鬟,便即回身开门,却见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站在门前,笑道:「筠儿,怎会是妳,找我有事吗?」
筠儿摇着头微微一笑,徐步走入房间,说道:「你是我主子,筠儿自然要在此服侍你,岂能像大小姐一样,重裀迭褥的自顾自睡觉。」
辛钘摇头一笑:「妳这个人忒煞死心眼儿,真没妳办法!」
筠儿轻笑道:「在杨家好,在外面也好,筠儿的身分始终没有变,怎能说人家死心眼儿。」
说着走到床榻,掀起了床帐。
时值初夏,天气渐热,床榻旁边已放着一个木触桶,上有盖子,内里盛的不是粪便汗物,而是晶莹雪亮的冰块。有钱人家,会在冬天把冰块窖藏,直到夏天来临,便取出来盛在触桶里,作消暑之用,临淄王府是贵族之家,当然也有储放冰块的冰窨。
杨府内也有地下冰窨,筠儿自然明白触桶的用处,当下揭开盖子,阵阵凉气自桶内透将出来,回头望向辛钘,见他双手盘胸,笑咪咪的盯着自己,不由忸怩而避,低声说道:「你……你来这里坐着,消消热气,我为你准备洗澡水。」
垂着头急步走进内间。
辛钘才一移步,便见筠儿走了出来,摇头道:「里面什么也没有,便只有一个马桶,这怎么办!」
看见筠儿一脸无奈的样子,辛钘上前挽着她小手,说道:「现在还早,不如咱俩先去找紫琼,再一起到外面走走,顺便问一问府里的下人,或许另有洗澡的地方呢。」
筠儿点头道:「好吧。」
二人手牵手走出房间,若不知他们关系的人,还道二人是一对小情人。
紫琼的房间便在辛钘隔壁,敲了半天门,没有丝毫反应,辛钘纳闷起来,说道:「紫琼似乎不在房间,会到哪里去了。」
便在这时,一个府内丫鬟刚好经过,辛钘连忙讯问。
只听那丫鬟道:「公子是问这房间那身穿白衣的小姐吗?」
辛钘点头应是,丫鬟道:「我见她和另外两位小姐去了凌波雅筑。」
辛钘问道:「凌波雅筑?在什么地方?」
那丫鬟道:「在这里东南角,离这里并不远,公子若要去凌波雅筑,就让奴婢为两位带路吧。」
辛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