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举着一只发着白色光芒的蜡烛台。穿着胫甲胸铠,外罩棕色的兽皮披肩,血红色的双目像两把钢刀般精锐炯炯。男人的脸上布满诡异的黑色图腾,张牙舞爪的图案更加深了他的煞气。
不止是人,就连白光也很反常,它的亮度正好只照见人影,出了范围周围的一切还是黑的。
男人看了两人一眼,径自转身道,“跟我来。”
“你是什么人?”木离疑惑出口。
“放心吧,你们是进来接受考验的,我不会害你们。我是冢塔里的守望者,专门为进入的被考验者带去他们该去的地方。”男人的声音沉缓顿挫,好象中间穿越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才最终钻进耳里。
“该去的地方是哪里?”
男人举着烛台晃动一下臂膀,空气中的耳语说话霎时消失,原本略显嘈杂的空间一瞬间安静。可是这样的沉寂却更带出了内心里前所未有的警惕。
这时,男人才回答道,“自然是你们想去的地方。”
木离拧了下眉心说:“你知道我们想去哪里?”
“进到这塔里的生灵都是一个目的。虽然目标相同,但是每一人却因为各自的差异而不尽相同。过程是多样的,结果只有一个。端看你怎么做?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
“什么意思?”猜谜语吗?
“你马上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身边的夜破忽然间消失。就连拿着烛台的男人,以及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赤火也无踪无影。
抬高胳膊,捏了捏还留有余温的手掌。木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想:那人是不是把人搞错了?
'没错,如果你是涂山木离,那就没有搞错。'
“谁?”
*
“人呢?你把他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出鞘的短刀握在手中横在身前,夜破摆出攻击架势质问。
“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说罢,男人把烛台放到地上,右臂一挥扯下披肩,抽出腰间短刀摆出相同的架势。“你留在了你该留的地方。”
在绰约的白光中,夜破看了眼对方手中的短刀说:“我明白了,过程多样,是吗?”
“没错。墓狼族的族长夜破,如果你想从这里走出去,就得证明给我看!”
*
“老实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看见?”从头到尾木离只瞧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飘啊飘的。
'我是为了增加气氛。'与身形一样,连声音都是抖抖的。
真是没品位!
'效果到了就行,品位这种东西见仁见智。'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木离呆了一下,立刻道,“不要随便窥测别人的内心,这与偷窃行为没什么两样!”
'你在恼羞成怒,因为我看了你的内心吗?'
木离无奈的长叹口气,万般疲惫的说:“麻烦,能不能叫个能顶事的过来?我不是来和你聊天的,我是——”
'接受考验,要成为狐王。'
心里猛地一凛,抬眼看向白影。白影忽然泛出一圈橙色的光,橙光如同外套一样包裹住整个影子。
'涂山木离,一旦成为狐王,想飞仙吗?'声音不再哆嗦,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朗朗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很舒服也很悦耳。
飞仙?是做神仙吗?然后用鼻孔看人?说实话,他……“我……”
'明白了,下面开始正式的考验——'
靠!木离忿忿暗骂:这家伙又偷看了!
哐的一声响雷炸在头顶,木离诧异的仰望上空。这不是塔里面吗?眼前滑过一条赤色的爪状光线,它轰隆隆地坠落在耳边。接着,脚下一麻,身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