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趁之机,张口喷火,挡住了她与兕。
恐猫群与她隔火相望,撤向两头,让出一条路,一头毛色均匀,牙齿锋利的恐猫缓慢行来,绿瞳如琥珀,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看这阵势,该是恐猫王。
它身后跟着几个同等大小的恐猫,身上还绑着一把黑色弓箭。
弓臂弧度优美,两端对称上翘,还未开弓,凌厉之气扑面而来。
倪商摸不准乾坤弓功效,不敢轻举妄动,而恐猫王已经命令部下将弓架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有弓无箭,这让倪商颇为在意,直到恐猫王伸出前爪去拽弓弦,黑色光点凝聚成箭,瞬时出击,倪商眉心一跳,幸好兕反应快,身体蜷成一团,将她护住。
弓箭插入兕身体,它发出一声痛苦哀鸣,异兽面板随即弹出,状态一栏已从满血降至半血。
倪商先行将它收入背包,又将棕马放出,翻身上马往回跑,不料行动轨迹被恐猫王预判,又一发弓箭射出,将山崖震出缺口,巨石滚落,彻底将来时的路封死。
恐猫们见状,欢欣鼓舞,气势一下子点燃,摩拳擦掌逼向倪商,恨不得将她撕咬殆尽。
倪商脑子转得快,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可恐猫王依附乾坤弓居于后方,离她尚且有些距离,何况还有其他恐猫为它冲锋陷阵,想要接近,实在困难。
思来想去,左右免不了一场血战,倪商索性提剑,跻身恐猫群与其厮杀,她受鲜血沐浴,血水染过又干,攀附在身像鹌鹑壳上的斑,密密麻麻。
说来也奇,木剑在她手中虽不算出神入化,但挥出的每一发都势如破竹,稳扎稳打。
面对恐猫,女人眼中带着不屈,即便透过投影都能轻易感受,杨泗目光不移,手心竟也生出汗来。
像,太像了。
伍猖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道:“杨泗,你押宝的人要死了,你要输了。”
杨泗声音平淡,“我看不见得。”
二郎君轻笑道:“猴子有句话说得好,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影像中的女人已经被恐猫扑倒,牙齿距离眼睛不过微毫,二郎君见此轻笑,“我们不妨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