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眉妩》也流传到了民间,为女子传唱。
只是如今数十年后,楼台之上歌女仍在歌《眉妩》,轻歌曼舞,但是当年绝代佳人却早已黄土白骨,而她所做的那些祈福灯,早已不知散落在哪里,被一代代新佳人手中华美新灯所取代。
这是阿初第一次跟她提起他的娘亲。
她原以为他憎恶女人与太后、宸妃有关,所以从来不提自己的娘亲,但是如今看着他迷离幽远的眸光,便知他心中永远有一处空缺给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哪怕他和阿泽都从来没有感受过母亲温柔的手指和温暖的目光。
她眸光微闪,沉默了一会,随后轻叹了一声,抬手轻扯,直接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随后慢慢地朝灯下之人走了过去。
百里初似有所感一般,转头看向她,却见她戴着面具,一身暗红色贴身的轻薄异国舞衣款步而来,红衣裹着她酥胸半露,雪白的纤腰楚楚,露出一点香脐小窝,灯光之下,明丽不可方物而神秘,似来自异国的妖娆神女,勾魂摄魄。
他不禁一怔,随后眸光慢慢地深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她。
秋叶白走到他不远处,忽然停住,足尖一踏,随着台上渺渺歌一跃而起。
“千古盈亏休问,叹慢磨玉斧,难补金镜……。”
她跃在空中,揽住一盏小灯,身躯轻软若无骨,但是忽然手腕一折,便是一把寒光四射的袖底短剑出鞘,在空中呈破剑势,若轻鸿飞横,寒光如晦,掀起厉风阵阵。
“太液池犹在,凄凉处、何人重赋清景……。”
她看着他,忽然软腰一曲,手腕一转,手中短剑翻折出无数光影,一记雁落平沙,似雏雁展翼落于江面,又似蛟龙落海,烟波四起。
“故山夜永,试待他,窥户端正,看云外山河,还老桂花旧影……。”
莲足点地,足跟再踏,她看着他近乎妩媚一笑,再次折腰而起,翩若惊鸿,手中短剑,忽然携破山开水之势,千钧之力竟直劈百里初的面门。
百里初纹丝不动,淡然而立,仿佛没有看见那把直取自己眉心致命之处的利剑。
但是那剑光携着凌厉杀伐之气在触碰到他眉心之时,忽然顿住,仿佛时空瞬间静止。
而最后,落在他眉心之上的,不是夺命的寒光,而是一记温柔的美人吻。
而他也极为自然地伸手一托,将那落下的‘舞姬’稳稳地托住,唇角弯起幽凉的笑意。
秋叶白直接落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用柔软红唇压他眉心,轻声道:“抱歉,不会跳舞,只好舞一套惊鸿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我可也算是践诺了。”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穿成这个样子跳舞,大约也会是最后一次。
百里初眸中幽光莫测,波澜顿起,他抬首看着怀中人儿,轻笑:“你是在安慰本宫么,小白?”
她看他,挑眉:“你需要安慰么?”
他轻笑,笑容里一片温柔:“当然,但这样子不够呢。”
说罢,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用与他温柔幽凉语气不用的皆近乎凶猛地动作,狠狠吻住她柔软嘴唇,修长的身躯挤入她的腿间,将她牢牢地抵在墙壁上,。
如此,这般,才够。
……
他的吻,凶猛而冰冷,却让她觉得有莫名的隐约的痛意和奇异的悲伤,她伸手轻轻圈住他的颈项,任由他紧紧地抱住自己,几乎将她镶嵌入他身体里一般。
她却喜欢这样的拥抱,真实、疼痛,却让她觉得可以彼此取暖。
许久……
他方才平静了下来,把脸靠在她的颈窝里,喑哑地道:“小白,小白……我的小白。”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时辰不对,他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