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满是惊恐与痛楚,秋叶白原本迷糊的头脑忽然一下子像是被人敲打了一几下,瞬间清醒了不少,推开元泽的手也停在他的腰肢上。
那抱着自己的人似溺水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一般,死死地抱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有那种小动物似的破碎的近乎呜咽似的声音都让秋叶白怔然。
元泽从来都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说好听些是不谙世事,但是秋叶白却在那日他动手‘超度’人之后,才觉得与其说他不谙世事,倒是不如说他总是疏离于这烟火人间。
仿佛一颗安静的菩提树,看似木讷,不过是因为他永远淡漠地向上观望天空,向下遥望大地,万千红尘的悲欢离合都与他无关。
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这般最接近人的情绪。
如此脆弱和柔软。
她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将手搁在他的腰肢,温柔地轻轻拍着:“没事了,没事了。”
她这手一触碰上他的皮肤才发现他皮肤上已经起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而元泽的体温似乎也因此而下降到让人心惊的程度。
秋叶白心中大惊,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抱着自己喊冷了,除了百里初那怪胎体温冰冷还能如常人一般安然无事,若是寻常人的体温降低到这样的程度,必会引起不堪设想的严重后果。
秋叶白颦眉,眼底闪过担忧,如果她没有猜测错误,只怕元泽身上的毒发作了。
但是如今离镇上还有一定距离,船上也没有大夫!
怎么办?
她颦眉,一咬牙便伸手抱着元泽将他往床内侧推,她自己则是利落地踢了鞋子,自己跟着挤上床。
元泽仿佛知道怀里是唯一温暖的来源,所以他抱着她的力气异常的大,以至于让她翻身都困难,原本秋叶白还想让他背对自己,以便从后心输入内劲,但是如今只能让他抱怀里,用一只手按在他前胸心口上,另外一只手绕过他的腰肢贴在他后心的拥抱之姿来为他运功护住心脉和逼毒。
缺医少药,这是没法子的法子。
她凝神丹田一运气,便将内力顺着他的胸口大穴灌入。
自从那只古怪的赤焰蛊入了她体内,又机缘巧合下被百里初打通了生死玄关之后,她丹田内息就偏炽烈一脉,原本她还有担心,自己毕竟是女儿身,未必受得了这种偏炽热烈一脉的内息,但好在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元泽似感觉到自己抱着的人儿身上越来越温暖,那种暖意也一点点地浸润入他体内,让他舒服了许多,便愈发地舍不得怀里的一团小太阳似的人儿,恨不能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她的身上。
秋叶白正专心地为他运功传入内力,虽然觉得被他半压着的姿态实在不自在,但是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似乎也平息了不少,她心中还是微微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武林中人的‘土法子’还是有效用的。
元泽方才痛苦紧绷的身体也慢慢地舒缓了下来,没后再如方才那般不断喉咙里都是惊惶的呓语。
日落月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里弥漫着水腥气,幽幽浅白的月光透过小窗落了进来。
秋叶白往他后心心脉灌输着内力,他柔软的银色发丝静静地覆在她和他之间,像银色的柔丝缠绕着他和她,织成银色的茧裹着彼此。
太过亲昵的距离,让她真切地感受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缓慢地跳跃着,让她生出一种仿佛听见遥远佛寺里晨钟暮鼓的错觉,奇异地让她的不自在和僵硬都渐渐消弭于无形,仿佛她并不是第一次躺在这样的怀抱里。
秋叶白眼神有些迷茫,透过他的臂弯,看向小窗外,一轮圆月正静静地挂在天空中。
让她想起离开上京之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月夜,飞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