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宫里各处可是对您父子称赞有加呢!”这件事的抹平本是她期许的,可是为他人作嫁博取名声,还是令人不快的,特别是有意伤害她的人,总觉得被人算计了,所以这笔帐,她是记在心里的,只等有机会找回场子,好好摆康熙一道。
胤礽略微笑笑,也清楚这事对眼前的女子不太地道,尤其是人家还是一清二楚的:“四弟待府上女子不薄的。”
言下之意是她嫁了不会吃亏?徽音心里摇头,所以说这位是投错胎了,头脑是有,可缺了一分敏锐,当然,指着现在不过二十几岁、又被康熙护着的他深思熟虑、步步筹谋基本上是不太现实的,况且他恐怕从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些上。
“太子殿下,有些事您还是不要关注为好,这桩婚事不过是个妥协,鉴于您将奴婢作为与直郡王爷博弈的牺牲品,方才有这道赐婚旨意,四阿哥不过是代您收拾烂摊子而已。”徽音借机又给胤禛加了点好感,然后绕到胤礽面前,屈膝仰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开口,“奴婢承认这天底下的确没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牺牲的,可是请您明白一点,不是所有能利用、能牺牲的,都是会被利用、牺牲的。在其位谋其政,生在天家,您就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格,该承担的,您绝对逃不掉!”
最后一句话像石头一样狠狠砸在胤礽心上,他忽然变得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看时候不早了,奴婢必须按旨意出宫了,请太子殿下恕罪!”徽音直起身按规矩退三步离开,临转身时又留下了一句,“太子殿下,好自为之吧,在紫禁城,在皇上身上,您永远找不到渴求的东西。”
“是吗,可是孤不信呐,”胤礽怔怔念着,眼睛从倔强变得暗淡了,“孤……明明不信她的话,但为什么心里会空落落的呢?”
多年后,胤礽离开紫禁城时,得意地嘲笑了徽音,谁说他永远找不到渴求的?然而,当那女子笑了时,他却从内心深处想要感激她。
第36章 出宫待嫁
回到小汤山,徽音将带回来的赏赐和郑嬷嬷一股脑交给了诗言,寻了李生来说起嫁妆的事。徽音将手头现有的两万几千两银票全部拿了出来,直接说明这些只是置办衣裳、布料、首饰和打家具的工钱所用,一些讲究细节去问郑嬷嬷,该注意的绝不能让人笑话。至于家具的木料、古董字画、药材这部分,全部由她来准备,只管找好手艺出众的工匠就是了。
诗言听到要置办嫁妆,连忙将账上买过庄子后剩下的钱都拿了出来,因为他们信心满满的置了地,所以余下的钱和徽音拿出来的总共不过四万多两,为一个贝勒侧妻办嫁妆,实在是寒酸得不行,但如果只是首饰、衣服之类的,哪怕是顶好的都绰绰有余,可再加上家具、古董这些,就完全够不上了。
徽音好不容易安抚了哭得悔恨的六个丫头和愧疚的李生一家,嘱咐他们只管听她的就是,木料和古董字画过几天就有着落,绝对误不了事,唯一一点就是他们负责的东西,全部都必须是最好的,万不能因钱而选次等的。李生虽然忧虑,却也应了,只想着实在不行就把庄子倒手卖掉几个,千万不能让姑娘嫁得低上几分。
因为郑嬷嬷是已经确定的陪嫁嬷嬷,所以陪嫁的人就剩下丫头了,徽音想了想最终确定了陪嫁丫头的人选,因她是贝勒侧妻,所以陪嫁人数上有些限制,郑嬷嬷是太后所赐,不在此例,按说她还可以带个贴身丫头,不过为了让四贝勒府上的女人心里舒坦些,只带四个小丫头就行了。
决定下来后,诗言和诗才都沉默了,她们两个被留了下来,徽音的意思是她们擅长理财管账,入了贝勒府万事不便,在外面不论是庄子还是店里哪都去的,总比入府后凡出门百般周折好多了。讲明了原由后,诗言和诗才虽还红着眼,却并无心结了。而后,徽音安排郑嬷嬷抓紧时间教导诗韵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