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坐了一个灰扑扑的女人。
女人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牧鹤年小心翼翼的靠过去,他在想,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呢?
他女儿今年才二十八岁啊,但是面前的女人,看着都快四十了。
他女儿那么好看,说起话来神采飞扬,怎么会是面前这个缩着脖子的女人呢?
“星河?”牧鹤年蹲到女人面前,“你还记得我吗?”
女人被叫到星河这个名字时,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和善的中年男人,“你是我爸爸吗?”
牧鹤年把旁边的椅子拉了过来,“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看着我觉得眼熟吗?”
女人如实摇头,“我不记得多少,只知道家里有个白色的电话机,我妈总是穿青色的裙子。”
牧鹤年边听边点头,确实,早些年,他和前妻还没离婚时,家里的电话机的确是白色的,他前妻带着女儿离开的那天,也确实穿了一条青色的裙子。
“你吃过晚饭了吗?”牧鹤年不敢多问。
“吃过了。”女人点头。
“吃的什么?”
“肉,鸡腿,还有鸡蛋和青菜。”女人越说声音越低。
刚才她说了自己记得的那点事,他就不再问了,是不是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所以才扯到别的话题上。
“口渴吗?想喝点东西吗?”牧鹤年让小张去买了饮料回来,是这个市区能倒找的,最流行的饮品。
“你尝尝这些,看你爱喝哪种。”
女人看着桌上摆着的东西,不敢伸手,“你不是我爸爸对不对?”
就在牧鹤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的时候,张裕兴的电话打过来了,“董事长,结果出来了,确认是父女关系,我这就把报告拍照发给你。”
电话挂点的瞬间,照片就发了过来,牧鹤年亲眼看到这个结果,心里五味杂陈。
“我是你爸爸呀星河。”牧鹤年这辈子,第二次哭的这么惨,他抱住牧星河,哭的完全不计形象,“你叫牧星河啊,你怎么能忘呢,爸爸找了你这么多年呐。”
张裕兴回到宾馆,还没开门,就听到他家董事长,在里面呜嗷的哭。
这个时候进去,不太礼貌吧。
但,他又不是什么礼貌的人。
张裕兴利索的开了门,看他家董事长眼泪鼻涕留了满脸。
他这个热情劲立马就上来了,从手边抽了几张纸巾,一把按在牧鹤年脸上,“董事长,您先慢点哭,对面房间还关了两个人呢,您要不过去看看再回来哭?”
牧鹤年再伤心,看到张裕兴也得忍住了。
“孩子,你在这边安心休息,先睡一觉,爸爸去处理点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