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身铜臭的人,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而已,装什么装?!
装就能装出自己不是下九流家中出来的人物了?!
窦大少拽了这一把后,放开手,自己双手拍了拍,犹如君子念身上满身灰尘:“君三少,你从小到大一直与我比试,不如咱们比比这次春闱,你我榜上名次谁前谁后,如何?”
君子念毫不掩饰自己对窦念柏的嫌恶之情:“没兴趣!”冷冷看他一眼,抬步再往门外而去。
“哈哈,君子念你不是怕了罢?”窦大少在他身后哈哈大笑,“南山书院的学谕不是说你做文章十分有见地吗?怎么,这次居然连与我比试都没兴趣?”
“少爷少爷……”顾贺远远看见一身单衣的君子念,带着自家小厮,从人缝中挤进来,“三少爷!”
科举闭关考了足足九日,一朝鲤跃龙门,全靠这九日,君子念虽比常人好一些,终是不能相比谢三与窦大郎这样有答案的学子。
小厮一来,他手一搭,不理窦大少,挥手让小厮带自己回马车上。
“大少爷!”
前头窦大少的小厮也统统冲过来。
架起窦念柏时,窦少爷眼一瞥:“杜成呢,去哪儿了?”
杜成……杜成因为嫖戏了隔壁的有夫之妇,还胆大包天要杀害妇人的男人,被大理寺抓起来了,现在正在牢里头待着呢!
窦家的小厮张了张嘴,想说,又把这话给咽了回去。
他们在京中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只是当小厮的,哪里有那么大能耐,还能去大理寺做疏通。
所以杜成被抓了,他们奔走了几日,毫无头绪下,只好等着窦大少出贡院再说。
“杜成呢,死去哪儿了?”窦心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中升起腾腾的念头,脚下冰冰凉的一直冲到手心,厉声再问了一遍。
“少爷,杜成因,因犯事……被抓进大理寺了。”
“大理寺?你确定杜成被抓的是大理寺?”窦念柏虽好色,到底不傻,他无比清楚的知晓顺天府与大理寺的不同之处,一个是寻常百姓衙门,一个处理京中官员与宫闱的犯法之事!
窦念柏太诧异,因而没控制好自己音量,虽不是大叫大嚷,到底让前面的君子念听了清楚。
他微微转过头,疑惑瞧了窦念柏一眼,转了转眼珠,转回首去。
窦念柏身旁的小厮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几个大理寺丞从前头冷肃肃直直往这几人而来,拨开前头的君子念,站在窦念柏,各个面无表情:“你可是窦家大郎,大理寺卿陈大人有案子请窦大郎去大理寺,请你相助大理寺查证。”
窦念柏看着凶神恶煞的大理寺丞,不安道:“什么事要我、要我去大理寺中?”
贡院门口容不得喧哗吵闹,大理寺丞不等窦大郎再问,直接一封住他嘴,两个架起他,一群人急步而行。
顾贺起先被这些阵势吓一跳,还以为这些人是奔自家少爷而来,如今一看恶人有恶报,舒了口气,对着君子念嘿嘿一笑:“少爷,咱们得早些回去,休息好了,少爷还准备婚事呢!”
“婚事?”君子念有些懵,“谁的婚事,要为谁准备婚事?”
“自然是三少爷您的啊!”顾贺笑得连眼睛都不见了,“大老爷在少爷春闱时,替少爷做主,与季府四娘子合了八字,连纳征都过了,两家婚期定在今年的十月十二呢!”
“我我我、我与季四娘子的?”君三少重复一遍,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都要听傻掉了!
他仰头望蓝天,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短短九日,他阿爹竟然、竟然连纳征礼都过了,连婚期都定下了,这不是在做梦罢?
“是啊,季府四娘子!”顾贺就知自家少爷会是这个反应,肯定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