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做起来似乎目的明确,实际上却是无的放矢。”我说。
“什么意思?”
“就拿我和高林来说,表现上我们目的明确,但实际上,我们根本就是一群糊涂虫。我们追逐的生活,是我们厌倦的,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只是觉得不这样做会很空虚。所以,我们就一直这样做着。”
“哦?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我们是一群漂泊不定的人,我们的内心找不到目的地,我们像流浪汉,可是我们却贪图安逸,我们哪里也去不了。我们一群贪图安逸的流浪汉!一切都从放纵开始。”
“你们是为了钱才干这行的吗?”
“开始的时候只是为了放纵,为了玩乐,后来就是为了钱了。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浪漫或者悲伤的故事,那是我杜撰的。对了,我也不叫卫宇,我叫卫成。”
“我知道,其实高林早就告诉我了。那你想过去干其它行业吗?你年轻、帅气、聪明,又有文凭,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呢?”
“我是诗人,高林是歌手,辉子是画家,这才是我们的理想。”我说。
“你们?”她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很难相信吧?不过这是真的。我们是一群用下半身写诗、唱歌、绘画的所谓文化工作者,自称后现代主义,我们走在时尚的尖端,而那尖子迟早要插入我们的*!”
她的脸红了起来,掩饰的咳嗽一声,然后低声说:“你能给我念念你的诗吗?”
“好啊,你听好了。有一种美丽/叫华丽的辞藻失色/春风吹不起的柔媚/晚秋装饰不出的娇羞/凉亭内幽幽一叹/黯然处的凄凄惨惨/莞尔一笑之间/不经意沉鱼落雁/我无意间的一瞥/却为何失魂落魄/莫非这美丽的主人/竟也有空空妙手/偷了心神不知鬼不觉/更叫我百般思念。”我缓缓的吟道。
她的脸越发红润起来,柔声说:“写的不怎样,也不是后现代主义,倒像是一首情诗。”
我*的说:“一首情诗,一番情思,只有知音才懂得。你懂吗?”是的,我常常这样去勾搭女人。
她瞪了我一眼,嗔道:“也许会有人懂得的吧,只要你认真的去面对这个世界。”
我嘲弄的说:“这个可笑的、污秽的世界?”
“你太悲观了。”
“毫无希望。”我说。
“其实人生是美好的,你要去正视这个世界,有时候你堕入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看不到光明,你蜷缩在里面,就会觉得毫无希望可言。其实,你应该走出去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想总有一群人会自鸣得意的活着,毫无希望又毫无意识的活着,我们需要做的似乎就是加入他们,呼吸着汽车尾气,消耗着生命与时间。
我凝视她,她可真美,她的目光那么清澈透明。她这么单纯啊,她的世界是美好的,我不想去辩驳什么,我有些难堪、懊恼,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也许你是对的。”
“那你会改变么?”
“也许吧。”我模棱两可的说。
“其实生活有很多美好的地方,只需要你认真的去生活,它就会一点一点向你展现的。”
余雪不满足做一个记者吧,似乎还要度化我,我想笑,但我没有,我感到悲伤。
“我要回去了,很晚了。”她忽然说。
我怅然失落,遗憾的说:“就要走了吗?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的回去。”她说。
“你怕我?”我逗她。
“好人不怕坏人。下次你再送我吧,再见哦。”她站了起来,朝着我摆摆手。
我微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