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交易。这个,咱们也做过,只不过咱们业务水平高,做得比她们好。”高林深吸了口气,“笑傲江湖,叱诧风云,恍然一梦,满头白发。”
听完了高林和辉子的一段辩论,我不禁叹道:“哎,这年头拉皮条的都诗人化了,诗人都去拉皮条了。”
辉子吐了个眼圈,说:“你们两个就继续酸吧啊,反正牙医就不远,牙掉了正好去补。”
高林搂住了我的肩膀说:“我说兄弟,我和辉子是人在色欲场中走,家业难成,你跟我们不一样,你为什么不结婚?是不是找不到好姑娘?”
你低声说道,有一种门,一旦打开就关不上了。
我吸了口烟说:“没什么,就是不想结婚。”
“你还想着她?”这时,高林低声说。
我望了一眼高林,深吸了口气,没说话。
“找个人结婚吧。”高林忽然说。
找个人结婚吧,找个人结婚吧,你疯狂的笑着。
摇滚乐像水一样涌入耳朵,眨眼就将大脑塞满。我提议说:“去跳舞吧!”
“好,跳舞!”辉子捻灭了香烟说。
晃悠着身子,摇摆着进入了舞池,大脑开始旋转,身体开始颤抖。
那天,我对她说:“我们去跳个舞吧。”
她抿嘴一笑说:“我不会跳舞。”
我大声说: “蹦迪嘛,就是蹦啊,像袋鼠一样,蹦蹦跳跳。”
“像袋鼠一样就行吗?”
“是啊,也可以像兔子一样。”
她笑了起来。我拉着她的手走进了舞池,我感觉到她的手是那么潮湿,她很紧张。我在她的身边摇晃着身子,做着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动作,我心潮澎湃。有一刻,我是那么希望将她拥入怀里。
我渴望亲吻她,但只想亲吻她的额头,我嗅着她的发丝,清凉的茶花香令人沉醉,是的,就是纯粹的花香,没有任何的杂质,却带着一种美妙的、透明的、隽永的深度,但绝对没有浓厚香水的华而不实。她拘谨的跳着,偶尔朝我羞涩的一笑。
我心说,她是女神,近在咫尺,我是唯一的朝拜者!
我心说,她是女神,触手可及,我是她虔诚的信徒。
可是,我如此卑贱,以至于我不敢靠她太近。我不愿将我的卑贱让她知晓,但这些卑贱却时刻膨胀,挡也挡不住,我的污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我扭曲着身体,狂躁不安,大声吼叫。
你说,她是女神,离你太远,消失在尘埃之中。
你说,她是女神,杳无音信,隐匿在茫茫宇宙。
高林望着我,目光里流露难得的感伤,他走到DJ身边,从DJ手中接过来话筒,哼起了他的粗口。
“曾经我有一个梦想,像英雄一样把江湖闯荡,兄弟有一百单七好汉,女人不过是衣裳。我要与你歃血为盟,从此有难同当;我要与你拜拜关二爷,从此有福同享。惩凶除恶,我们要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展现我们的侠骨柔肠。可是兄弟,那不过是我们的年少轻狂。如今我们走上不同的路,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感伤。走过大街小巷,穿过多少走廊,生活叫人迷茫,谁知道自己停在哪个方向?我说兄弟,不要悲伤,我说兄弟,不必彷徨。你要找一个心爱姑娘,你要娶一个贤惠新娘,你要时常把兄弟念想。我说兄弟,不要悲伤,我说兄弟,不要彷徨……”
你说,这是个悲剧。
我告诉你,我并不喜欢悲剧。
你说,悲剧总是遗传的。
我说,没有观众,没有悲剧。我们谁也不是观众,也不是演员。
我疯狂的摇着头,汗水形成一道道抛物线在空中滑落。
摇摆的身体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