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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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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堂寨的那几天,闲暇的时间里,我一直在读阿巴斯的诗。在这个地方,是很适合读阿巴斯·基阿鲁斯达米的。这本《随风而行》很独特:装帧淡雅而隽永,前后扉页上都是黑白的风景照片,每一首诗只有十来个字左右,占据一页;这使得这本书更像是空白的笔记本。也许,这本诗集就是想留下诸多的空白吧,一如他的电影。阿巴斯的诗,比中国古代的五言绝句、七言绝句更短,短得像日本俳句,又不似日本俳句。这是他想更单纯地表达吧,也想反诗意。他的诗,与他的电影一样,透露一股自然的“真味”。

秋日午后

无花果树叶

轻轻落下

停在

自己的影子上

这样的诗,就像早晨天堂寨的山岚,清烟一样,从山涧里掠过。每到夜晚,天堂寨万籁俱寂,除了溪水声潺潺,最大的声音,就是虫鸣了。虫鸣于草根树枝,鸣于石罅土缝,鸣于无处不在。阿巴斯的电影和诗,就如天堂寨的虫鸣。在天堂寨,我的尘埃轻轻落下,仿佛风轻云淡;时光,随风荏苒,落在我的影子上。

深褐色的爱情

法国新浪潮大导演特吕弗开拍《阿黛尔·雨果的故事》时,很快就爱上了时年仅19岁的主角阿佳妮。当然,这样的爱情并不是现时流行的娱乐圈潜规则,而是一种油然于心的情欲。特吕弗给阿佳妮写信,说:“你是一个令人目驰心迷的演员,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希望用胶片来记录你的脸,除了让娜·莫罗。”

特吕弗说的是真话,而且还是老实话,在爱上阿佳妮的同时,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老情人让娜·莫罗。让娜·莫罗同样曾是特吕弗电影的女主角。特吕弗就像狗熊掰玉米一样喜欢上自己的女主角。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特吕弗偏偏就是一个专吃窝边草的家伙,他每拍一部电影,都在镜头熟悉女主角之前爱上她。特吕弗的妻子是著名的演员玛德莱妮,那是特吕弗在担任法国《电影手册》杂志编辑时爱上的,那时候特吕弗跟着主编巴赞写着一手漂亮而权威的影评文章。特吕弗第一眼见到玛德莱妮时,就觉得她开起车来特别像西区柯克电影中的女主演,于是特吕弗一下子迷上了她,在影评中不吝笔墨大加称赞。玛德莱妮也爱上了这个才子,并劝说当电影投资商的父亲为特吕弗投资那样赔钱的电影。就这样,特吕弗走上了拍电影的道路。

特吕弗拍起电影之后,就更有机会展示他的花花肠子了。他爱上的自己电影中的女主角包括:让娜·莫罗、凯瑟琳·德纳芙、伊莎贝尔·阿佳妮、杰奎琳·碧塞以及范妮·爱登等。对于特吕弗来说,爱情总是在昏昏然的时候突如其来,然后,又倏然而去,像屋檐下的阴影一样。在谈到这一切爱情的时候,特吕弗曾自嘲地表示,这样的爱情和他电影中所表现的一样,那就是“深褐色的爱情”。

什么是深褐色的爱情呢?我一直不太懂。想必那是在深褐色光线下的一种迷离吧,虚无,而又实在,像颜色一样难以把握,也像光晕一样无从谈起。不过从特吕弗的电影《祖与占》、《骗婚记》、《阿黛尔·雨果的故事》、《柔肤》、《两个英国女人和欧洲大陆》以及《巴黎最后一班地铁》中似乎可窥一斑。比如说《骗婚记》,这是一个足够传奇的故事:婚姻的开始就是骗局的开始——新娘根本就不是照片上的新娘,但丈夫心甘情愿地受骗,因为她是如此漂亮,漂亮得让人无法拒绝。理智,在美丽面前那样孱弱无力。电影的结局非常悲凉,他为她杀人,然后带着她逃离故乡。漫天大雪中,他们之间的爱升华了。这种由邪恶而产生的爱,就像是美丽无比的雪莲一样,开放在漫漫世界中。在那部著名的《祖与占》中,祖和占都爱着凯瑟琳,祖娶了凯瑟琳,生了一个女儿。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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