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飘散来淡淡的血腥味,萧楚桓相反并未消气,只觉得难以言明的烦躁,特别是此刻她正望着自己,却参透不了她目光中的深意,只觉得哪怕是从前的白痴目光也好过现在的黯然。
哪知对方一笑,“回禀王爷,岂是我不想走,我是的确走不动!”
“来人,将王妃抬回去!”
“那就谢过王爷的宽容大量,既然让王爷消了胸中这口恶气,也算是不枉费我的心意了。”凌飞飞道完也不再看他,垂眸而下,安静的等着侍卫将人与椅凳一起抬回了飞霞殿。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武遂才在身后唯诺道。
“说……”眸光一沉,并未阻止阿武继续说下去。
“属下只是想着,这依娘娘的性子,倘若真是她指使,并不会如此……马脚并露,”话未完,又见萧楚桓脸色不悦,声音越发低了下来,“只是属下的揣测,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阿武的话说的并无道理,只是就算此事不是她所指使,她也捉弄了魏嫣然不少,自己也该给她些教训才是,不至于以后犯下大错。
深处宫中多年,怎会不知眼见不一定为实的道理。
宫中黑白颠倒,指鹿为马的事多去了,谁又能真相大白,今日之事不论是不是凌飞飞所做,她这个黑锅背定了。
如若不是自己做此惩处,先不用说母妃那里,怕是太后问罪下来,就不是挨几十板子如此简单了,这王府中的风吹草动怕是现下已经清清楚楚的传入宫中了吧。
“去听澜阁!”转念之间,沉稳的话已出口。
“是……”
“奴婢参见王爷!”萧楚桓前脚刚跨入殿内,听澜阁的众侍女便连连请安。
“起来吧!”径直朝魏嫣然寝殿而去,自己是不太喜欢女子闺房的熏香,眼底滑过一丝恶色转瞬即逝。
魏嫣然还在昏睡中,想是受惊又喝了不少凉水,脸色惨白,今日之事……
“老奴给王爷请安!”珍才退开床帏间,依礼拜见了萧楚桓。
“免礼!怎么人还未醒!”萧楚桓神色倒瞧不出什么,只是语意还是淡淡的。
“回禀王爷,娘娘受了那池间寒气过体,已经喂娘娘喝下了药,想是没有大碍了。”那珍循规蹈矩的道,丝毫没有为自己小姐叫屈的模样,只是大事化了的态度。
萧楚桓微微颔首,才正眼瞧了一眼珍,赞许道,“果然懂事,既然如此,你且好好照顾着你家小姐,待醒了本王再来看她。”
“王爷盛赞,老奴愧不敢当!侍奉小姐是老奴的本分,恭送王爷!”那珍一屈膝,垂眸恭顺的送走了萧楚桓。
待殿内恢复了平静,那原本床榻上的人才悠悠起身,“王爷走了?”
“是,小姐,你怎么起身了,快躺下!”那珍便赶紧前来搀扶着魏嫣然。
“无妨,你确定今日之事毫无破绽!”魏嫣然才道,自己昏迷未醒,他便来瞧一眼便走了,情分如此薄,当真让自己心寒!如此想来,目光但是清冷了许多。
“娘娘放心,老奴已经与王爷道明,此事本来就是无心之失,小姐定也不愿意深究!”珍赶紧回道,“不过,听闻安王妃倒是因为护着那丫鬟,挨了四十大板,还被禁了足!”
魏嫣然才露出一丝笑意,“如此,倒不枉费我白挨一阵冻了,她有前科在身,王爷自然信我们颇多,她要与我过不去,我偏偏就要与她过得去!”
“小姐聪慧,自然明白以退为进,小姐越懂事,就越发衬的对方蛮横无理,心思歹毒,实在妙极!”珍的赞的倒是实话。
“你别以为王爷是受蒙蔽之人,王爷是什么人,久违深宫之人,从小到大什么手段未见过,就算王爷知晓一二,他也不会显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