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但没有释疑,反而更加坚定有鬼,因为这几次来倒马桶的是魏铁!
三月春回大地。草长莺飞,眉山也换上了绿装。
皇天不负有心人,张富连续监视黎章几个月,终于在三月底的时候有了新发现:黎章在野外小解,解完却用泥土掩埋起来。
等她走后,他过去刨开那泥土,毫不意外地看见了污血和一团被血浸透的草木灰。
黎指挥使是女人!
这可是再无疑问了。
张富只觉得热血冲脑,急切地想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何风——他可不敢随意对旁人说。黎章如今在军中很有威名,连顾副将军都一反常态地赏识他。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四月一日,被老将军发落到眉城的何风正好回来了。
何风听了张富的话。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他严肃地看着张富说道:“张富,黎章好歹也救过你,不念恩情就罢了。怎能如此污蔑他?他如今是你上官,污蔑上官是什么结果你可知道?”
张富大吃一惊,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叩首道:“属下长了几个脑袋,敢污蔑上官?若不是亲眼所见,就是借属下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说啊!”
何风就惊疑不定地在帐中来回踱步。
他当然希望张富说的是真的。但是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报复心切,没弄清情况就胡乱攀污黎章,那他可是要被连累的。
他虽然无能,却也知眼下西南形式微妙:不但外敌窥伺,军中也不像往常铁板一块。
谁让他二叔身体不好了呢!
他再一次对张富道:“若没有确实的证据,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吗?”
张富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坚持道:“那属下今晚就领副将军亲自去那地方看看。至于证据,还真不好弄。我就算把那东西包来,他不认也没法子。可是,若这事是真的,他自己的身体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何风听了连连点头。
当晚,张富领着何风去了校场边的树林深处,举着火把找了好久,才找到那地方。
地方在一丛茂密的灌木中间,若不是有私密,军汉们绝对不会在这地方大小解的——被枝条扫到屁股多难受啊,说不定还会被蛇咬一口。
“大人请看,这地方我做了记号,要不然还找不到。”
张富低声道。
何风激动不已,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张富的话。等他再刨出那泥中埋着的东西,他就更加确信了。
这还不算,张富还带他去了另一个地方,也有这些物事。
张富见何风脸上兴奋的神情,知大事已成,忙问道:“大人,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包起来……”
何风摇头:“不必了!你就拿去了,他说是你自己解的,你要怎么说?”
张富愕然地长大嘴巴。
何风轻笑点头道:“不错,你为了证明自己,肯定会脱了衣裳给人看。那么,咱们为何要费那个精神呢?直接让他脱衣验证不就完了!”
张富忐忑不安地问道:“那他要是不肯呢?”
谁肯因为一句指证,就把衣裳扒了让人验证自己的身体?
何风却冷笑道:“你亲眼所见,就是最大的人证;这个地方,就是物证。把这些东西取出去反倒不好,最好让顾涧亲自来看。人证物证俱全,本官也不要他全脱,如今天气渐暖,脱上衣总不为过吧?本官亲自陪他脱。谅他也无话可说。”
张富忙赞道:“大人这主意妙。其实,关键处不在证据,所谓真的假不了,明明就是女子,任她如何狡辩,也难以遮掩。说不定。她才是奸细。不然,也是替父从军的花木兰不成?天下哪来那么多花木兰?”
何风咬牙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