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老孙头那一口黑牙,顾浔尴尬的笑了笑。
“前辈,哪能呢?”
老孙头得理不饶人,继续道:
“就是你算计小姐入京,才有后来那么多事,不是吗?”
顾浔礼亏在先,只得尴尬而断一笑,毕竟确实把人家当作打手了。
“事情都过去了,消消气,消消气。”
男人嘛,该认怂的时候一定要认怂,何况现在柳州这么乱,说不得还有用得到之时呢。
这么好用的打手,天下间可没有几个呀。
关键是用过之后,不用承担因果,人家追究也只会追究到北王府头上。
老孙头倒是犯不着与一个小辈生气,不过随口一提而已,他不是那种喜欢计较之人。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黑牙。
“你小子倒是过的挺潇洒。”
已经搭上了话,顾浔反而不好意思溜之大吉了,只能一道坐在台阶上。
“孙爷,你是没见我被人揍的口吐鲜血的惨样。”
“今日还被人下了牢子,现在才出来。”
顾浔还不忘举了举自己衣袍破碎的手,哭惨道:
“被人打成这鬼样也就不说了,还被人下毒,差点就人死鸟朝天了。”
老孙头看着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翻了一个白眼。
“以你那小心眼,估计敢下你大狱的那家伙没有好到哪里去。”
顾浔尴尬的笑了笑,确实没有好到哪里去,脑袋都被自己踩爆了。
“孙爷,你是知道的,江湖不是打打杀杀,仇还没报完呢。”
老孙头转了转屁股,心中已经知道顾浔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又想让我当打手,没门。”
见老孙头又习惯的性的拿出烟锅塞满烟丝,他急忙掏出火折子,帮忙点烟。
“孙爷,我的人不好动手。”
老孙头没有让顾浔点烟,用力一吸,烟草自燃,吞云吐雾道:
“老夫是赶马车,不是背黑锅的。”
不知何时,狗娃子已经凑到跟前,一脸好奇的听着两人云里雾里的聊。
忍不住插上一句嘴道:
“干你那家伙强不强。”
顾浔没有在意,回道:
“强,不强我能让人干的袖子都没了。”
一听那人很强,狗娃子一脸兴奋,当即吩咐老孙头道:
“老东西,你去把他干死。”
似乎意识到不妥,他又向顾浔问道:
“这老东西能干赢不?”
顾浔回道:
“孙前辈出手,他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狗娃子瞬间就蔫了,兴致缺缺道;
“那干个屁。”
顾浔方才意识到插嘴的小家伙,当即捏着狗娃子的冲天鬏道:
“那家的小屁孩,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谁老东西呢,那是孙前辈,懂不懂。”
被揪住小辫子的狗娃子身体像条蛆,扭来扭去,想要挣脱顾浔的束缚。
“你大爷,你敢对未来的天下第一刀不敬,你小子是活腻歪了。”
顾浔稍稍多用力几分,笑道:
“哦,未来的天下第一刀?”
“小屁孩,跟谁咋咋呼呼呢?”
“叫叔叔,给你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