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出来心梓更是恼羞成怒,又一想起此人不知是敌是友,根本不和他客气,枕头被子一通胡乱打了过去。
“唉!唉!你这人有话好好说啊!”他狼狈的躲开了一个枕头,又忙着从铺天盖地压下来的被子底下钻出去。闪来闪去万分狼狈,这时才想起轻功的好处来,可惜他生平学的最不好的就是轻功。
一个硬物打在他的头上,他吃痛用手一扯发现是挂床帐的金属钩子,再一看后面还跟着一大推硬物,争先恐后的朝着他的脑袋飞过来。
“你这女人有完没完?至于嘛?”他借着心梓停下来喘气儿的机会迅速的冲上去,捂住了她的手脚,冲着她一通吼叫。
心梓根本不理他,扭了两下,见挣不动,闭上了眼睛任他为所欲为了。
他看着身子底下这句美丽的容颜,心里一阵阵的发颤,不敢相信似的用手摸了摸。手指所触像是上好的丝绸一般的柔软光滑,她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傅子规立刻清醒了过来,自己这是个什么姿势啊?赶忙放开她,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下来。
心梓翻过身去,权当他是空气不理不睬。傅子规一个人站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索性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喂喂,我要走了啊!我真的走了!我走了你可别叫我负责啊……”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东西抛了过来,他结果一看,呃,这个小小的软软的一块布,上面还绣着纤细的花。
这是……
他顿时想要鼻血横流,这个是……她的……亵衣。
暗暗地吞了口吐沫,他口舌发干道:“唉!你不想让我走,也不至于这么热情吧?”
见心梓还不理他,就几步跑过去搬开她的肩,却见她眼中水光潋滟,却是一滴未落,顿时呆住。
他从没因看见她强忍眼泪,茫然无助地躺在那里而疼痛不堪。上前把她抱过来,成功地分担了些许她身体的重量,她转过头来看他,眼神似空洞又似慌乱,平常的沉静忍耐全然失了踪影,竟然求救似的环住了他的颈。
“轩……”她喃喃的发出呓语,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如遭雷劈,想要狠心推开她却又无力的放下手,怀里的这具身体足有千斤之重。心里隐隐的发痛,她爱的终究是那个“轩”。自己又算是什么?替代品?如果不是为了那个轩,她只怕都不会正眼瞧自己一眼罢。
他淡淡的苦笑了下,只要她还在自己坏里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当谁的替代品又有什么不好呢?
迷茫中还不忘把那件亵衣偷偷的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藏得严实,这下子她好了也就赖不了账了。
从那以后心梓几乎是默认了傅子规隔三差五的小偷小摸爬窗子行为,来了也不去理会他。这家伙却好像是爬上了瘾,没事儿就要来爬一爬,也不想着伤好了赶紧滚回去,缠着她缠的紧。
心梓很无语,总算见识到了江湖中传说的无赖大法,这家伙整个一变态。
不对,说他是变态都侮辱了这个称呼。她恨得牙缝痒痒,怎样才能叫他快滚呢?
这天心梓破天荒的没有使绊子,反而是很热情的迎接他进来。
他一进屋就觉得气氛很诡异,怎么这丫头今天笑的跟赚了多少钱似的?难道她想把自己卖了?缩了缩脖子,有点怕……
心梓和颜悦色的看着他,弄得他心里直发毛,就想冲上去扯扯她的脸,看看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
“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她冲他眨眨眼,很俏皮的样子。
她的笑容瞬间迷惑了他,愣愣地看着她俏美的脸庞,神魂失守地喃喃说:“好!”
他们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山林之中,心梓稍微有些心不在焉的寻找着什么,他说话也只是敷衍几句便好。
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