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难逃死刑,离开这座监狱也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接下来。在盟国舆论中当属“十恶不赦”的奥地利党卫队领袖恩斯特。卡尔滕布鲁纳、纳粹党思想领袖阿尔弗雷德。罗森堡、陆军总参谋长阿尔弗雷德。约德尔、德国驻bō兰占领区总督汉斯。弗兰克、劳动力调配全权总代表弗里茨。绍克尔、帝国内政部长威廉。弗里克、德国经济部长及战争经济全权委员会负责人瓦尔特。冯克等人也都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去。
维森费尔德默默数着人头,没走过去一个。他这心里都得颤上两颤,如若帝国复兴失败。自己顶多也就跟着“光荣”,复兴成功了,这些被盟军当成高级战犯的很可能摇身一变又继续在德**政界呼风唤雨,这些家伙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yīn狠凶残,自己这会儿可千万不能把他们给得罪了——至少明里是绝对不能的!
一多半人果断走出这纽伦堡监狱的地下室,另一些人却站在走廊上没有挪步,魏玛时代当过德国总理的冯。巴本在希特勒政府仅仅先后担任驻奥地利和驻土耳其使节,完全是不入流的角sè,既没有政治发言权又没有参与战争策划,与希特勒的政治理念也是截然相悖的,被划入头一批受审的德国战犯最主要还是因为这前任德国总理的身份,在盟军审判中受到惩处的可能xìng很小,越狱潜逃反而会给自己抹黑,他不愿意离开当属情有可原的一个。在三十年代欧洲金融界呼风唤雨、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也具有很高知名度的沙赫特看起来也是不打算离开的,作为声名显赫的金融和经济天才,他跟英国、美国的金融财团甚至政治人物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他主要是在战争前期和初期积极为希特勒政权筹措战争资金,在战争中后期由于在经济金融政策上与希特勒意见不合而失势,之后虽然保留了战争经济委员会委员等职务,对战争的影响日趋减少,而且也没有插手经济金融之外的领域,自是不必担心退路问题。
与这两位没必要离开的前德国政要相比,其余几个留在原地的也是各有各的顾虑。几乎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二战进程的德国“狼王”卡尔。邓尼茨是第三帝国名义上的最后一任元首,虽然战争时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兢兢业业的干着海军本职,但短暂的元首生涯还是让他在精神面貌以及气质上显得有所不同。他在监狱里穿着被摘除了军衔和饰件的军服。多数时候都沉默寡言。盟军的人员清册上对他的注明是“海军上将”而非元帅或者元首,在盟军看守们眼里,他就像是一棵会移动的松树,总是保持着相同的姿态和表情。即便与其他战犯一起进餐时也极少说话。
另一位德国海军的灵hún人物,战争中期就已经离开海军总司令岗位退居二线的埃里希。雷德尔,似乎也没有特别的理由要离开这里摆脱盟军审判。这位从第二帝国时期就植根于德国海军的职业军人在担任海军首脑期间一直在尽量避免卷入政治事件,也力促德国海军超然于政治之外,这些努力在第三帝国崩溃之前也是成效显著的。留在监狱,盟军审判的结果恐怕仍是牢狱之灾,离开监狱。已过花甲之年的自己又能够去往哪里、发挥怎样的作用?此般纠结都写在雷德尔那张沧桑疲惫的面孔上。
冯。里宾特洛甫没有走,也许是对自己在最后关头悄悄溜出柏林而感到羞愧,也许是不看好这群亡命之徒的前景;前宣传部国内新闻司司长汉斯。弗里切没有走,也许是对自己在战争时期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也许已经和盟军达成了某种秘密的合作协定。在场的另一个特殊人物,离开德国公众视线多年的鲁道夫。赫斯,第三帝国政府对外宣称的“精神病人”,巨大的“赴英谜团”承载者,却是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看着帮自己打开牢门的特遣队员们。他那难以捉mō的目光在这些矫健、严肃而又充满蓬勃活力的年轻小伙子身上缓慢移动,在维森费尔德脸上亦有过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