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能理解。”国木田独步将手中的赔偿单重重拍在太宰治办公桌上,“太宰!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太宰治正在呲牙咧嘴换绷带,脸上全是被一通猛拳揍出来的淤青,“赔偿单寄到港口黑手党不就好了,顺便帮我要一份医药补贴和精神补贴。”
我积极举手:“以及餐费补贴!今天点的菜我一口都没吃到呜呜。”
“如果哪天港口黑手党对他们两个的通缉令贴在了侦探社门口,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国木田独步嘱咐其他社员,得到一片“知道了”、“我们会记得拍照留念的”、“赏金多吗先付定金看看实力”的应和声。
好冷漠的地方,我不会好了。
我吃完手里的饼干,一点儿不客气地再次把手伸进小抽屉。
哗啦合拢的抽屉夹住了我的胳膊,我嗷地叫了出声。
“我……我仅存的左手……我的王之力!”我虚弱又震惊,看向残忍的犯人,“乱步先生,何至于如此残忍!”
“首先,你不疼。”江户川乱步把抽屉拉开一点儿,露出我被夹的手臂,白皙的皮肤上一道红痕都没有。
“其次,”他控诉地说,“抽屉里的零食已经被笨蛋栗子全吃完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包装纸。”
我拨了拨抽屉里满满的空零食袋,惊讶地说:“真的耶。”
“明明都是被你吃掉的,为什么要用惊讶的语气?”江户川乱步一脸日子过不下去了的表情,大声嚷嚷,“国木田!这里有一个不是侦探社社员的特务混了进来。”
我朝他晃了晃被裹成粽子的右手。
江户川乱步理亏地声音变低,猫猫委屈:“可是我已经拿出了
() 那么多零食……”
我捏着藏在手心中的酒心巧克力堵住他的嘴(),名侦探不情不愿地把巧克力叼走?()_[((),勉强翻篇。
其实是因为我不能喝酒、土匪不能吃巧克力才留下来的存粮——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巧克力是我从安室君那儿拿到的,听说是混合威士忌口味。”我还挺好奇味道。
“混了波本、苏格兰、黑麦威士忌三种酒,安室君说他见不得这三种威士忌混在一起,就给我了。”
东京的酒水文化十分复杂,据说在酒吧点一些特定的酒会引来周围人有意无意的打量,严重时甚至会遭遇生命危险。
我在柯南那儿知道了缘由,特别好奇如果我给自己换一身纯黑纯黑的衣服,在警视厅的自动贩卖机面深沉地说:“哼,琴酒不在吗?”警察是会告诉我“这位公民,自助贩卖机不买酒”还是“兀那酒瓶,竟敢私闯我方大本营,还不把你速速拿下,呔!”
私密马赛,我最近古代情景剧看得有点多。
江户川乱步没听我说完便咀嚼咽下了口中的酒心巧克力。
他鼻尖嗅到的是微醺的芳香,入口是巧克力的甜味,裹在其中的威士忌状似无害。
酒厂三瓶威士忌,三瓶假酒,若说无害,还真挺掺水的。
江户川乱步舔舔唇角,没尝到异样的酒精味,满足地蹭了蹭脸颊。
他保持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像根柔软的年糕一样把脑袋歪过来,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我的手背。
像蹭猫薄荷似的。
我不禁幻视了一根睡姿扭曲的猫猫条。
乱步先生的姿势太过稀奇,我在诧异之前,先掏出了手机。
总之先让我拍两张。
“咔擦,咔擦。”
快门声惊扰了绿眸微眯的黑发青年,他歪了歪脑袋,感到热似的扯松领带,露出一小片消瘦的锁骨。
单手拿手机不好找角度,我光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