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男的身体几经抽搐,迅速干瘪下来,死透了。
有点点星火飘向头顶,消散于空中,我看着它怔怔出神。
再回头时,特蕾莎已经悄然走远,只留下一道虚无飘渺的背影。
眉头轻蹙起来。
这一瞬间,我脑袋里冒出了很多想法险些就要叫住她,最终还是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又回到交易货物的那栋旧楼边。
这里的火焰依然在燃烧着,只是小了很多。教会的修士们,配合一名水之秩序的坎里之剑在奋力灭火。不远处的货车旁,副队长与鹰钩鼻清点货物的工作已经到了尾声,看到我们过来便问:“死了吗?”
“死了。”
特蕾莎点头应道,随后又问:“这边情况怎么样?”
副队长就用脚踢了踢堆在身边的货箱。
“你们看这个。”
她朝着垒在最上面的货箱一指,我将视线看过去,发现货箱已经被人打开,有几件明显是给孩子穿的粗麻布薄衣,有些凌乱地被扔在盖子上,那其中的一件衣兜敞开着,有枯黄的干草叶洒了出来。
“这箱衣物里,几乎每件都包着菰果草。按这个量我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五百到七百克其他箱还没查到。”
但事情的确如同所想的那样。
我缓步走过去,捏起一片干草叶拿到眼前,仔细端详一番,再放到鼻尖嗅一嗅是草的味道。只是有点酸、还带些异样的臭味儿,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晒干后的菰果草,若不点燃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特蕾莎在关注着我的动作。听她这么说,我不禁又看向十几米外那几簇仍未完全熄灭的业火。
“可不能有奇怪的念头哦。”特蕾莎再次开口,“这东西,一旦成瘾就很难再戒掉啦!”
我当然知道。
“姐姐,很懂这个?”
“我不懂的。只是有个朋友对菰果草很感兴趣,他叫克里斯。”
克里斯哦,是那个鸟嘴医生。他和特蕾莎是相识的吗?
随手把干草叶丢下,我拍拍手,视线又转向战巍巍立在不远处的那些行商,问道:“他们也许、有人不知情。姐姐,要查清楚。”
“嗯,我明白的。”
温柔敦厚的话语声,听起来倒是可靠。
此时查尔斯抬起头来。
他看到特蕾莎修女,就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瞪起眼睛朝这边呐喊:“特蕾莎院长!”
我看到特蕾莎身影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惆怅的神色,却并没有理会他。
“院长,您听我说!鄙人不清楚异教徒的事!鄙人和他们没关系!真的!您救救鄙人!特蕾莎院长!看在鄙人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为您办事的份上,您一定要相信鄙人!救救鄙人啊——!”
他依然自称鄙人,只是言语神态早已没了风度,几近尖叫。
过得半晌,特蕾莎终于回了他话。
“人赃俱获,还想狡辩查尔斯,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句话将查尔斯逼向崩溃的边缘,他开始痛哭流涕。
“不是!真的不是啊!鄙人不是异教徒,什么菰果草鄙人不知道啊!您了解鄙人!您知道鄙人绝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您是知道的有人要陷害鄙人啊!”
特蕾莎沉默了。
过得片刻,她轻叹一口气。
“我只是以为自己很了解你。”
“您这是不相信鄙人吗鄙人不是异教徒特蕾莎院长”
查尔斯流下了眼泪,他喃喃低语着,随后开始坦白。
“这件事是鄙人有罪!鄙人利用职务之便,这些年一直把捐赠到卡塔洛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