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得也很带劲,好像坐在上面的人是自己一样。两个人转着圈圈,笑声朗朗,远远要比远处山坡上那个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过山车上的人们还要更快乐。
两个玩累的孩子回到家,气急败坏的继母已经叉着腰站在门口了,她就是后来嫁给熏媛父亲周弈天的杏美。不过她在帮周弈天夺下白宇业的江山后便被抛弃了,现在只能到家政公司做保姆。只见杏美拿着鞭子就在那一脸怒气的等着他们,朴原护着宇安走了过去,两个人低着头眼湿润,害怕得脚都站不直。
“朴原,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你知道你爸爸找不到你们又在怪我了吗?你们怎么这么不听话!这么不听话!”重重的鞭子一鞭鞭全落在了哥哥的背上,愚昧的白宇业哪里知道这些呢,他整天忙于公事,每次回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吝啬的不肯多看兄妹两眼。
只是这一次,白宇业却出乎意料地站在了杏美的身后。他一把抓起了杏美的手,杏美吓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打了玻尿酸的下巴拉得像是快要掉下来:“老……老公!”
“哼。”白宇也不屑于跟杏美讲任何的话,只是在孩子面前沉默地蹲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是我做的孽啊,我只想替你们找个妈妈,却不知找了个毒妇回来。”
“老公,我只是在教育她们。”
白宇业不理会,忽然仔细地摸着朴原的脑袋,好像发现了什么:“朴原,你的头怎么肿了那么大的一个包啊?”
……
哥哥一直是宇安的偶像,那是在认识熏媛之前。而在认识熏媛之后,哥哥仿佛变成宇安出气的对象,无论怎么样都看他不顺眼,即使朴原对自己依旧如父如母。宇安觉得自己是个被哥哥宠坏的妹妹,过于觉得理所当然,过于觉得朴原保护她只是出于习惯。可是,痛是永远不会成为习惯的,如果痛可以成为习惯的话那它就不叫做痛了。哪怕是一时被别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或者冲昏了头脑,它依然存在。并在寂静的夜晚匍匐,等待着你脑袋清醒的那一刻再喷涌而出,这个时候,你就再也不能借由迷幻来抵消那份痛苦了。
宇安再也联系不到朴原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熏媛以外,自己还有一个哥哥,而这份浓浓的亲情,其实一分也不输给熏媛。或许正是这样,宇安的心才在失去熏媛之后渐渐康复吧,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可是这一次,她是如此恶毒的把朴原狠狠地甩开,她是亲手把他推走的,也亲手将亲情推向了万劫不复的边缘。
“咚、咚、咚……”
“请进。”
“安总。”刘秘书推门进来。
“怎么样,刘秘书,找我哥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这,安总,小郭他们说找不到任何线索。”
哥哥到底会去哪里呢,世界那么大,他又是那么的低调,难道他真的要让我这辈子都承受这份悔恨吗。
“警方那边怎么说。”
“警方说白总是告辞远行的,不属于失踪,他们只是尽力地联系了各国的大使馆看看有没有消息,结果也是没有消息。”
“我哥他会不会没有出国?”
“不知道,如果是这样,就更难找了。如果他就在北京,却一心地想躲起来,那恐怕谁都找不到吧。”
宇安知道这种感觉,记得宇安小时候的初恋是隔壁家的一个小女孩,那个时候两人还小,总是因为一些小事就磕磕碰碰,最后两个人都意气用事,分手分得干脆利落,好像喜欢在瞬间就转成了厌恶。那个时候的感情发酵总是飞快,因为心里没那么多的自欺欺人,看起感情来反而是越发的清晰。那个时候,两个人都不想再看到对方了,可是两个人住得是那么的近,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见是难免的吧。只是说来也怪,就是这么强大的概率的力量也没能起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