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久久在沙发上翻了翻,然后爬了起来,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半垂地看着茶几,“你想解释什么?什么都是你一张嘴说的。”
段西楼目光戳在她纤细的颈项处,“你从小就喜欢我,这也是我说的?”
余久久猛地抬头,那双眼睛闪着不可置信的光彩, “我从小就喜欢你?谁说的?”
段西楼依旧面无表情,“你否认?”
余久久微微蹙起了眉头,像是思索了良久,她的表情在几秒钟内进行了一系列微妙的变化,随后缓缓才开口道:“我不否认。”
没错,从小,她对他就寄予了一种独特的感情,她不确定那是什么感情,但是在寄予的同时,她又很抵触,很害怕,因为她觉得那样是不正常的。
但是直到很多年后的现在她才想明白一件事,段西楼似乎是从很早之前开始就在她心里扎过根了。
而她内心的这份感情,在多年后终于出现了端倪。
余久久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里面的冷开水,然后重重放下杯子,盯着段西楼,“你到底想说什么?”
段西楼的眼神瞥着余久久,他时而温柔时而无情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捉摸,譬如此刻,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就让余久久完全猜不透,他说:“你和靳音是不同的。”
余久久呵呵一笑,“当然是不同的,一个是蚊子血一个是红朱砂,我算是明白了段西楼,你真的当我那么好戏弄是吗?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再愚弄我一番?”
段西楼皱着眉,他觉得很闷,顺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几粒扣子,“我说了你们是不同的,你是你,她是她。”
“没错,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段西楼你到底想说什么?”余久久目光始终带着不温不火的怒意。
段西楼无奈地坐下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余久久,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听不懂,听得懂,又有什么区别,段西楼,我不是我妈妈,我不是你的苦命鸳鸯,你别来找我。”余久久侧着头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赶人。
段西楼的眉眼处尽是岑凉,眉头微微皱着,“她已经过去了,我心里有你。”
余久久转过头,将身体背过去,淡淡看着门那儿,“段西楼,你现在说的字我一个都不信。”
“你现在的脾气是越发不可收拾了。”段西楼的声音很平静。
余久久的语气也是平淡如镜湖,“你走吧,我现在就是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妇,何必和我纠缠。”
段西楼看着她,“看来你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冷静下来和我说话。”说完他站起身来,将挂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搭在手臂上,“我会再来的。”
随后他用一种优雅温润的站姿站着,眼神却紧紧锁着余久久,“不过久久,我不希望看到你和那个人再联系。”
余久久声音很轻,有些有气无力,“你管得太多了。”
段西楼不再说话,而是提步朝着门口走去,他拉开门,最后朝房内看了眼,余久久依旧是坐在沙发上,像是发呆,像是愣住,总之就是一尊木头。
他便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门,然后轻声带上了门。
余久久见到他走了,一个人傻愣愣地坐在沙发上,过了良久,她大概恢复了点神色,随后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翻开来看了看,看到卓溪刚才发来的短信,她顺手点开。
卓溪的短信是,“明天十点在锦绣路那家常去的咖啡店,很久不见一起聊聊吧。”
余久久没有回,她懒得回,顺手又把手机给扔到了茶几上。
但是过了一会,她又把手机拿了过来,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然后回了一条消息给卓溪,“知道了。”
刚刚发出去大概过了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