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才发现,却被井水泡胀了,好可怜?”
仰首望天,宫笠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这莫非是天意?
是冥冥中一些什么不可解的玄异力量在提醒我?或者,是那位死去的女孩子在幽渺里帮助我获得以前蕴藏于雾霾中的答案?灵光一道映亮了脑际的黑暗晕沉,似是有人指引,那么,那女孩子的用心何在?”
默默凝望着夜空,他又呢喃道:“是了,托我护佑田昆,她的心上人?”
这时,黄媚十分不安的叫唤他:“宫大侠,你在说什么?
自言自语,咕咕峨呶的,好像中了邪了一样?”
微微一笑,宫笠道:“没什么,我只是在自己告诉自己一点感触而已,我经常有这个习惯。”
捂着心口,黄媚道:“你真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忽然被什么东西祟着或是只有你看见了什么异像,一个人对着天空喃喃说话,我一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宫笠安详的道:“夜深人静,又在这口曾经淹死你昔往故人的井边,难怪你会产生某些怪诞的联想了。”
黄媚觉得身上泛冷,她忙道:“这地方我时常经过,倒一直不觉得有什么阴森之感,但你刚才的样子却把我好吓,似是和鬼魂说话一样!”
宫笠笑了:“其实,鬼不容易吓住人,人反倒能够把人吓坏,不过我并没吓你,这次是你自己吓自己?”
摇摇头,黄媚的悸怯掩不住她的好奇:“宫大侠,别再谈这些了,先时你说,这口井对你有了提示,能否q诉我们,是些什么提示呀!”
宫笠道:“当然可以。”
凌濮兴奋的道:“头儿,你是否突然解悟了贺大哥留下来的那些暗示表记?”
宫笠道:“只解悟了一样,那个‘口’字。”
搓着手凌濮急切道:“快说,头儿,那个‘口’字是什么意思?”
宫笠低沉的,却清晰的道:“我刚才在一刹间悟及,贺大哥留下的这个‘口’字图形,是在告诉我们一个人的姓氏——”
凌淄愕然道:“是在告诉我们一个人的姓氏?头儿,百家姓上哪有姓‘口’的人?”
笑笑,宫笠一指那口黑纹石砌的口字形的井:“暗,那不是?这个人是姓井的!”
呆呆的望着井口,凌濮也恍然大悟:“不错,是姓井的,‘口’字便是井的象形……”
宫笠有些伤感的道:“在贺大哥咽气之前,他的体力,心智,都告枯竭了,他只能凭着一股执着的精神意志,凭着一个单纯的意念,在他已倾尽全功,在我们却觉得相当模糊的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他无法更详细的表明他的观念,便只有近似打谜一样的提示我们一点端倪,一点痕迹,让我们去推测,去探索……我几乎可以想像出当时的情景来,贺大哥是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愤恨,又那样的焦急,如果他能够,他会大声疾呼,会泣着血一遍又一遍的向我们说明他的心意……他又何尝愿意我们也和他一样痛苦焦急的坠入迷惘无奈之中?”
咬着牙,凌濮道:“那姓井的龟孙子!”
宫笠沉重的道:“莫急,我们就快从石牢里‘金牛头府’的一干人口中挖出这几个人来了!”
凌濮痛恨的道:“无论用多么狠酷的方法,也要他们把姓并的这个人招供出来!”
阴冷的一笑,宫笠道:“他们会招出来的,尤其是当我们已知道有姓井的这么一号人物之后!”
凌濮开了窍似的叫道:“可以诈他们!”
宫笠漠然道:“这只是方式的一种,而我们具备有多种不同的手段!”
轻轻的,黄媚若有所思的道:“宫大侠,请问——那位贺大哥在临终之前,留下记号当中,还有哪些不曾悟透的?”
宫笠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