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组合,更为礼贤下士,求才若渴,所以…所以…”
宫笠道:“所以什么?”
露出一副比笑还难看的笑脸,邢四娘道:“所以,你何不与‘金牛头府’交个朋友?甚至欢迎你参加我们的组合,凭你这身能耐,再加上有我们的补助,何愁创不下一个局面?挣一份江山?只要你肯点头,我包管列你入‘金牛头府’‘五大’之位,甚至我都甘愿让你一头,这岂不强似你和黄恕言这种老朽废物混在一道白白糟塌日子?”
宫笠怪异的一笑道:“是么?”
被官笠笑得有些心里发毛,但邢四娘也只能强扮出一张近乎阿谀的形色道:“当然不假,朋友,我邢四娘可像个说假话的人?”
宫笠淡淡的道:“一点不错,你不但像个说假话的人,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骗子,一个诈欺者,一个卑鄙无行,食言而肥的女混混!”
邢四娘,一脸的黑麻子全泛了红,她再是皮厚,也有些挂不住了,尴尬加上羞怒,她张口结舌的道:“这……这算什么?举手不打笑脸人嘛,我好言好语在这里要和你化解仇怨,结交朋友,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何必恶言相向?”
宫笠生硬的道:“你压根就是一个只顾利害,不讲手段的恶婆,邢四娘,这一套拿去对付别人,在我面前,你算找错主儿了!”
邢四娘恼羞成怒的咆哮起来:“娘的,给你台阶你不下,不识好歹,不辩香臭的东西,我只是顾惜你一身好功夫,不忍就此将你毁掉,你当我是含糊你?”
宫笠冷冷的道。“不用再说些好听的尽往自家脸上贴金了,邢四娘,你拿什么来毁我?凭你,还是凭业已在地下打滚的焦子云和童芳?”
邢四娘大吼道:“你当你能?这不过只是你一时侥幸,遇上的对手稀松罢了,若是不信,你与我对一阵试试看!”
踏前一步,宫笠道:“正有此意。”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邢上娘犹不忘侧脸看一看正在同凌濮拼战的陈醒,岂知不看犹可,这一看,她几乎便尿了一裤裆。
陈醒果然不愧有“飞猿”之称,动作之间跃扑飞腾,利落疾猛,迅捷灵巧之至,但是,他遇上的对手凌濮,却对闪挪翻腾之技更有钻研,尤具独到之处,不仅进退回旋狂悍无匹,其快如电光石火,凌濮那一种粗扩凌厉,强不畏死的豁命打法,越令陈醒大大的吃不消,凌濮出手换招,只进不退,且式式全往要害攻击,着着皆为拼命之举,陈醒的功夫本来就没有凌濮扎实浑厚,再加上凌濮这一阵狠拼猛打,陈醒又不想卖命,两相一比,消长自就更见悬殊了。
如今,双方已拼搏了五六十个会回,陈醒游窜腾挪,一对白钢铸造的“灵猿爪”任是仍是挥舞飞展,但比起凌濮那闪若雷电,力比万钧的金盾银枪来,可就相形见细,差上老大一把劲了!
邢四娘睹状之下,触目心惊,她又忍不住回头朝‘玉鼎山庄’那边瞄了瞄——庄外与墙头上,倒是七横八竖或是弯俯挂着好些具尸体,但主力接战却不在庄,庄外冥荡荡的不见一条活人影,这就显示着“金牛头府”的人马业已攻进庄里了,可是,既然攻进庄里,却为何声响如此微弱?不错,有杀喊声与兵刃撞击的声音隐隐传来,只不过太轻淡,太零落了,这不像是有数百人交战肉搏的音浪,倒似是小规模的遭遇而已,莫非——?
又伸手抹了二把冷汗,邢四娘努力朝好的地方想,她在安慰着自己——像这般情况,显然表示“王鼎山庄”已被控制,守庄的敌人业已是强管之末,就快破歼了,那零落的打斗声响,大约只是一干残者在作困兽之战而已……
宫笠冷清清的道:“邢四娘,你还左顾右盼干什么?想找谁来为你帮打?”
邢四娘愤怒的道:“笑话,收拾你,老娘用得着的人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