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廖兄,唯一不对的,就是事情发生前后,机运差错了,以至本该能够圆满和解的事,竟斗到这么步田地……”
“嗯”了一声,刁长盛道:“这还似是几句人讲的话。”
宫笠又道:“如今事已至此,‘斑狼群’的三位首领业已知错认错,而刁兄你也多少出了些怨气,以刁兄你在江湖上的辈份地位来说,正应表现度量与胸襟,何不见好便收,适可而上?现下了结这项怨,乃是皆大欢喜,强似流血豁命的收场多多了……”
刁长盛大大摇头:“办不到,若不活剐了姓游的兄弟三个,我是说什么也消不了心头之恨!”
廖冲大怒道:“你听听,你听听,这种话该是从人嘴里讲出来的话!”
摆摆手,宫笠心平气和的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刁兄,逼人逼得太绝,就不是一个武林强者应有的态度T!”
刁长盛吼道:“你你他娘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数落我?
我凭本领做我爱做的事,哪一个想拦阻我,行,也得拿出功夫来拦拦看!”
宫笠道:“当真?”
刁长盛焦雷似的大喝:“一点不假!”
宫笠冷冷的道:“那么,我就想试试——如果你非要赶尽杀绝的话!”
再次上上下下端详了宫笠好一阵,刁长盛怀疑的道:“你说,你想试试?试试拦阻我?”
点点头,宫笠道:“不错。”
突然爆起一阵大笑,刁长盛极其轻蔑的道:“乖乖,今天是怎么啦?净碰上些晕头瞎眼的愣汉?居然一个一个都想与我比划?莫非我看着就这等的好吃么?”
脸色一沉,他对着官笠道:“免崽子,你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这厢客客气气,你还当我查真撑不起架势来?看样子,不放倒你们几个的话,你们是不会甘心的,来吧,兔崽子就是你,我先打发你上道再说!”
宫笠微笑道:“比划归比划,刁兄,我们耗上恁大力气之后,总该有点收获吧?也就是说,动了手,是否应对这项争端下个结论?”
刁长盛大刺刺的道:“你说吧,要有个什么鸟的‘结论’?”
宫笠淡淡的道:“我如赢了,你与‘斑狼群’之间的结即此一笔勾销——当然,他们劫自‘昌源钱庄’的金银财物,仍旧原封归还。”
刁长盛重重的道:“可以,但如你输了呢?”
宫笠道:“我个人这条贱命任凭处置,其他之事,我也就管不着了,你想怎么做,能怎么做,便是列位之间的问题啦……”呵呵怪笑,刁长盛凶狠的道:“也罢,且容我先收拾了你这不开眼的东西,再同他们算帐!”
宫笠审慎的道:“一言为定?”
刁长盛凛烈的道:“我的允诺有如山峙鼎立,几时说过不算来着?尤其是对于你这种后生小辈!”
宫笠笑道:“好,这才是君子!”
一边,廖冲急道:“老弟,老弟,你这是干什么?你与这厮有什么好拼的?”
宫笠低沉的道:“横竖免不了要动手,廖兄,你同我,哪一个出战都是一样。”
廖冲毛躁的道:“这是我的事呀,你何苦愣抢我的生意?”
宫笠缓缓的道:“廖兄,你我之间,犹有彼此之分么?”
这“彼此”有分,便是见外,廖冲怎能够对官笠“见外”?一时他答不上话来,只有连连跺脚的份!
双手一拍,刁长盛火爆的道:“哪一个先来送死都是一样的,别再扯些闲篇耽搁辰光了,早点完事,也好早点叫你们上道!”
廖冲吐了口唾沫,大声道:“你有这个本事?做你娘的清秋大梦!”
慢慢走上前去,宫笠笑吟吟的道:“刁兄,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