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直沉默无语的宫笠开了腔:“黄庄主,我同意这位鲍朋友再以兵器和我比试一场!”
话出了口,不由惊得台下,“王鼎山庄”的朋友们全变了脸色,黄恕言急切的叫道:“不,这位兄台,不必多此一举,你业已胜了,这乃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无需再凭增麻烦,便宜别人,姓鲍的不可理喻,请不用搭理!”
段威也走上一步,胁肩笑道:“请,请见台移驾内厅侍茶,这里的事我们自会处置妥当!”
平缓的,但却是坚决的,宫笠道:“我已说过,我同意他再以兵器与我一斗。”
怔忡着,段威强笑道:“但,兄台,这大可不必呀,明明白白的是你赢了,而且还是光彩的赢了,犯得上再惹些无谓的烦恼?兄台,你——”
宫笠打断了对方的话道:“段兄,这不是惹麻烦,这是要叫鲍朋友心服口服,否则,他会永远觉得懊恼疑虑,因为他未曾施展他的功力至极限,他便会永远存着这个不甘不服的念头,等他发挥过自己最大的能量,却仍然改变不了相同的结果时,他就死心了,以后,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段威犹豫的道:“这,这个……”
宫笠冷冷的道:“我一向不要我的对手认为我是侥幸致胜,因为我从不期冀侥幸,我的胜利乃是依赖我本身多年的磨练与勤苦的修为,基础建立在我扎实的能力之上;我不怕与人一斗再斗,一试再试,而且,我也不要人家败得不心甘,我素来要我的敌人在败阵之后无可挑剔,这样,我也才问心无愧。”
这时,黄恕言苦笑道:“见台,有句不中听的话,我想请问一下!”
宫笠道:“请说。”
干咳一声,黄恕言搓着手道:“哦,请问兄台,若是再与这位鲍朋友赛上一场,兄台可有绝对制胜的把握!”
宫笠不悦的道:“此话怎讲?”
尴尬的打了个哈哈,黄恕言道:“我的意思是,哦,如果见台自信再试一场仍有绝对制胜的把握的话,当然我们就没有异议,否则的话,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宫笠冷漠的笑道:“黄庄主认为我是惯于‘冒险’的人么?”
黄恕言赶紧道:“不,不,这位兄台千万不要误会,我可也是有着莫大的苦衷啊!兄台,如今你我乃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彼此眼看着就要结亲家了,是而断断不能轻易容你失误,说句心底的话,哦,咳,我也得为小女的终身设想,挑个女婿希望能像点样子,太不成话了,非但拿不出去,便是对小女也不好交待,譬喻这位鲍朋友,如果万一他…咳,可就实在是叫人‘坐蜡’了啊!”
宫笠道:“即使我可再赢一场,黄庄主,‘招亲’的事我也不能接受!”
大吃一惊,黄恕言呐呐的道:“你,你是在说什么?”
宫笠平静的道:“我是说,我上台比武,其目的并非为了‘招亲’而来!”
黄恕言慌张的道:“那,那你却是为了什么呢?”
宫笠淡淡的道:“等这位鲍朋友离开之后,相信我们会有充裕的时间来讨论,我这样做是‘为什么’。”
黄恕言焦急迫切的道:“可是,兄台,可是我们设的擂台就是专为了‘比武招亲’这桩子大事!见台,你业已是最后的胜利者,照说就该顺理成章的做为‘玉鼎山庄’的娇客才对,这是推托不得,也玩笑不起的事哪,见台,请你务必要为我们的颜面着想,这等的笑话可不能闹”出去呀!”
段威赶紧插进来道:“言翁,现在先别在这件事上争论,这位兄台是明白人,相信不会有头无尾的,捅出这桩漏子来又不帮忙圆场,他总会给我们一个合理交待的,目前的当务之急,却是怎生解决鲍朋友的过份要求!”
黄恕言想了想,苦着脸说道:“我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