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俱是如此。”
黄媚略见紧张的道:“你是说,你没有成家的意念?”
摇摇头,宫笠道:“没有,所以便不会涉及男女情感上的纠葛与苦闷。”
黄媚急道:“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孤僻的,怪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个大男人不想娶妻成家,没有传接香烟的念头,岂不是反常?”
宫笠淡淡的道:“对一个浪迹江湖的人来说,四海为家,天下是家,那样飘荡和流离的生活,是不适宜被局限于一偶的,而且,家室是一种累赘,现实与精神上的累赘,一旦背负,便自然的欲罢不能了……”
黄媚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有些烦恼,也有些失望,她幽幽的道:“宫大侠,你这样的观点,未免不负责任,悻违天生绵延的法则……”
宫笠笑道:“怎么说?”
黄媚几乎是气愤的道:“你不思传宗接代,就是对祖上失责,你漠视于子孙的绵延繁延,就是有违天生不息的法则,这还不是明明白白的事?”
有趣的笑了,宫笠道:“这是我的事,纯系私人的事,黄姑娘,你又何须如此‘慷慨激昂’?”
突然间,黄媚也醒悟了自己的失态与稍稍的逾距,她乍感涨红了脸儿,显得不安又尴尬的举起杯来以啜茶的动作为掩饰——她啜那一口茶的时间好长,然后,她略略恢复了正常,却将话题轻轻移转了:“宫大侠,你有没有意思亲自同祝小梅谈谈?”
宫笠沉吟了一下,道:“谈些什么呢?”
黄媚道:“你向我讲的这些话呀,由你亲口再述说一遍,效果可能比我讲要来得大。”
想了一会,宫笠道:“这样吧,你先去开导她,再不成,我来试试看。”
黄媚道:“也好。”
宫笠忽然记起了一件事,他道:“有关令表妹的那身恶疾,她最近可有医治的打算?”
叹了口气,黄媚道:“这也是桩难题,治病的药几乎是仙丹,旷世难求,爹花了好多功夫,耗了多少财力,连点影子也不见,至于找人‘过’病,不但在道德上是个污点,于表妹的贞节闺誉也有妨碍,宫大侠,一个少女失去了原壁,无论在什么情形之下,也算失去了大半的生命……”
宫笠脱口道:“除非将她的贞操交付于她的丈夫!”
怔了怔,黄媚道:“没有谁活腻味了,做表妹的丈夫即等于过继了她的病,这个夫妇做得成吗?人家不是傻子,哪一个愿意为了短暂的婚姻生活便送上自己一条命?”
宫笠沉思着没有说话。
黄媚又道:“就算鲍贵财吧,也不行,他中意表妹,只是要获得她,在表妹的有生余年里照应她关怀她,却亦没有为表妹舍身的打算——当然,他也不应该有这种打算,双方的渊源不够,何况,廖冲不会同意的…”
宫笠急道:“或者,由鲍贵财找个人替祝姑娘‘过’病!”
黄媚道:“这是笑话,宫大侠,我表妹根本不愿嫁给鲍贵财,怎会接受他的好意而为自己背上人情?再说,女子的贞操由自己丈夫交付于另一个陌生人,又再回过头来做夫妻,岂不显得荒唐?”
宫笠道:“这不可一概而论,黄姑娘,此乃特殊原因!”
黄媚道:“那么,那个被恶疾‘过’身的陌生人就该死吗?这是不人道的……”
低吁一声,宫笠道:“考虑这么多,你表妹的命也就完了!”
黄媚忧心忡忡的道:“所以我才说,这也是桩难题啊……”
站了起来,宫笠道:“黄姑娘,该说的,我都说了,无论如何,令表妹那里,请多为美言玉成,不管后果如何,我们宁肯一个人遗憾,也不要两个人遗憾,宁肯一人哭,不要二家哭!”
黄媚点头,柔柔的道:“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