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撕下给了那位姑娘,诸位若不读起来,小生怕是早已忘了写了些什么。”这书生将丝帕里残余的碎屑抖落到手心,放在嘴中吃下,再喝上一口雨水,很是满足。
孙尚俍看他这样,知道他是饿坏了,笑道:“先生如此大才,这等诗词还未传世,便让我等读到,想来是我们占了先生的大便宜,我们这里还有些干粮,请先生笑纳。”说着正要再给他一些干粮。
那书生连连拒绝:“不必,不必,不必客气,难得几位能品出我诗作中含义,也算知己,若是几位还有雅兴,我这书卷中还有不少我的涂鸦之笔。”
“哈哈哈哈,好!”孙尚俍笑着答道。
孙尚儒则打量了他半天,问道:“我说这位先生啊, 我看你的年岁与我们也相仿,可否告知姓名啊,老是称呼你先生,先生的,怕是要把你叫老了。”
那书生吃饱喝足后,仿佛随和了许多:“好说,好说,在下于谦,字廷益,杭州府人士,今科考期在即,在下是进京赶考的。”说着书生便安然地躺下。
孙尚俍赞叹道:“怪不得啊!”
孙尚儒不解问道:“大哥,什么怪不得?”
孙尚俍说道:“这杭州和苏州并称人间双胜,杭州之盛始于五代时吴越国,那吴越王钱镠幼年贫寒,少时贩卖私盐为生,自学了一身武艺,当时黄巢军祸乱天下,钱镠机缘巧合投了军,数十年征战终于拓取了两浙十三州之地,其死敌吴王杨行密终其一生也未能吞下吴越之地,后来朱温、李克用、杨行密等枭雄也不得不称赞钱镠为乱世大丈夫。”
孙尚儒点点头:“哦,那这么说钱镠也不过在五代十国里是个了不起的枭雄罢了。”
柳湘凝看了一眼孙尚儒:“小儒啊,你有空真该多读点书了,那位吴越王钱镠得吴越之地后,忍天下骂名,向中原朱温称臣,西却杨吴,对内则是治理农桑,建造海塘,轻徭薄赋,吴越多山少田,可在钱氏几代人的治理之下,一跃成为五代时民生最富,最是安定的国家,而后中原宋国大有一统天下之势,末代吴越王不忍两浙百姓受战火纷扰,纳土归宋,使得赵光义不费一兵一卒收了吴越之地,完成天下一统,所以后世史家对吴越钱王和钱氏一族都极尽赞颂,你如果到杭州等地去转转,现在还有钱王射潮,陌上花开这些传说呢,而这位于公子诗词的后半段,写的就是这些事。”
孙尚儒听他们两位讲述了这么大一位盖世英豪,好生仰慕,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而一旁的于谦听到这话,很是得意,继续躺着看书。
“于谦,于廷益,杭州人士,请问于公子,贵祖父是否是太祖朝的工部主事,于文明,于老大人?”朱棠似乎听说过这人,随即问道。
书生一听有人居然知道自家门楣,顿时惊起,问道:“想不到这般巧合,几位是认识祖父吗?居然在此遇见故知。”
朱棠连忙解释:“不不不,我们并不认识于老大人,只是听闻他为官之时,素有贤名,后又听闻他有一孙,幼时聪颖,是家乡远近闻名的神通呢,我刚刚听你的名字,有听你自报籍贯,随口一猜的。”
书生笑了笑:“过奖,过奖,在下区区俗人,在家乡时素来有些离经叛道,学堂里的先生都被我气走好几位了,惭愧得很,呵呵呵呵。”
孙尚琂见这书生说话这般有趣,偷偷笑了一声。
朱棠又问道:“于兄,听闻令尊虽然未出仕,但你家中应有不少余财,进京赶考路费当不至于囊中羞涩,恕我冒昧,你怎的这般落魄?”
于谦笑笑,淡定道:“原先离家之时,家父所赠旅资本是充足,但途径数地,偶遇不少冻饿街头的穷苦人,千金四散之后,便像如今这般身无分文了。”说着于谦苦笑了一下。
孙尚儒感叹道:“于兄啊,这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