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起飛,李白就趴在窗邊看了半天的雲,心中感慨不已。他轉頭問吳普:「雨天時能飛嗎?雨天時的雲和晴天的雲一樣嗎?雷電交加時穿行其中會不會看到近在咫尺的閃電?」
吳普笑道:「一般都不能飛,不過也有例外,就是我們現在坐的魯航。等會兒降落時你可以感受一下,當地一下就到底了!再看看抵達時間,別的航班時不時會延誤,只有它幾乎次次都會提前到,反正魯航的機長們大多熱愛自由飛翔,很少因為天氣問題迫降。」
李白之所以會在魯省召喚出來,是因為他也曾經拖家帶口投奔魯省親人,在魯省安過二十幾年的家。
當然,李白這人喜歡到處浪,一有空就跑沒影,一整年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
聽吳普講起魯航的神秘傳說,李白也聽得津津有味。
他不吝誇讚:「我搬到東魯那些年,認識的大多是爽利人,可見魯地人從古到今都這樣。」
吳普點頭贊同。
一行人飛抵首都,還真提前了足足二十分鐘。
可見魯航果真飛得很不拘一格。
吳普早就安排好人來接,一行人舟車勞頓,都困了,上車後睡了一覺,正好在正午時分回到博物館。
馮夢龍招呼唐寅一起去拆快遞,他昨天下單的酒已經到了,可以拆出來中午下飯。
李白一聽就來了興致,麻溜表示自己可以幫忙。
吳普一臉無奈地跟在後面勸說:「你們少喝點,大白天的別喝醉了。」尤其是李白這酒鬼,要是遇到這麼多烈酒可別一口氣把自己喝進醫院去!
唐寅說:「放心,我們喝酒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喝起來有分寸的。」
馮夢龍連連點頭,說話還帶拽文的:「是極是極。」
吳普:「………………」
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起。
最後還是吳普先把人拽去吃了午飯,才讓他們自由組局喝酒去。
自從上次喝醉後,吳普又恢復了對酒敬而遠之的態度,沒有跟他們一起喝個大醉,而是過去找沈老他們聊天兒。
沈老這段時間沉迷於裝裱曲水流觴當天那批大佬真跡,《將進酒》更是他親自領著人裝裱。
這會兒沈老正在欣賞自己剛裝裱完畢的王羲之真跡,越看越是喜歡,只覺這畫風流灑脫,書聖與詩仙的特質在其中完美交融,怕是一百年都出不了這樣一幅好作品!
瞧見吳普帶著人出去玩夠了回來,沈老睨了他一眼,說道:「不是說要給我打下手,怎麼這幾天跑沒影了?」
吳普說:「都是您效率太高了。」他一點都不慫,還在旁邊振振有詞,「我又不是沒叫您一起去玩,是您讓我別煩你。」
沈老沒再說什麼,背著手站在桌案前賞玩那幅篇幅不小的《將進酒》。過了一會,他才追問:「你這邊可有地方安放它?」
吳普一聽,心中警鈴大作,立刻說道:「當然有的,我三號館那邊就留了兩個展廊專門展示當代藝術作品。」
沈老:「…………」
沈老笑罵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看到好東西就想往自己碗裡扒拉?」
「那是,就我眼界太小,看什麼都覺得好,看什麼都想要。我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您自然是看不上眼的!」說完吳普反客為主地邀請道,「要是您有什麼得意之作,或者願意引薦其他前輩將作品拿來展覽,我們這邊隨時敞開大門歡迎!」
沈老都懶得和他計較了。
他望著眼前的《將進酒》良久,才對吳普說道:「你現在雖然忙,書法方面也不能鬆懈。前人的作品再好,也得有人把它好好傳承下去才行。你明明能做好卻不盡力去做,對得起老天給你的天分嗎?」
吳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