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我马上去给你拿过来。”说着,摇头叹息一声,朝厨房走了进去。
“谢谢…”
两行泪水簌簌滚落,就这样,在最最绝望的情况下,柔止总算又解决了一顿。
夜越来越深了,当柔止离开那家小饭馆,正当拖着困顿的身子沿着河岸继续走时,忽然,不经意一回头,却见身后几十步远的地方,一个带着斗笠的人影正悄无声息地立在一家酒肆旁。
一触及那道人影,柔止的心‘咯噔’一沉,暗叫一声糟糕,还来不及思考,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脚就跑。
凛冽的夜风扑面而来,柔止想也不想急匆匆提裙跑着,然而,跑着跑着,跑了差不多一丈远时,忽然,那人将朱口一咧,接着,缓缓伸出手,不疾不徐地从身后的箭袋取下一支羽箭,竖起长弓,就像对准一只猎物般,“咻”的一声,手中的羽箭朝柔止的背部射了过去。
第59章 找寻
雨,仍旧在下。细绵绵的雨丝夹着一星半点的飞絮,淅淅沥沥地飘洒在灰蒙蒙的京城上空。刘子毓坐于马背上,手捏着那枚兰花玉佩,就像许多年前薛定之寻找心珠时一样,他的眼前,一片纷纷扬扬的混乱。
果儿,有人告诉过我,这人活一世,红尘孽债皆为天意,可如果你真是我的孽我的债,那我又何时才能还清呢?
雨水斜斜打将下来,打湿了他身上的黑衣丝质披风,打湿了他如精美如画的清俊面颊,他身后的冯得誉实在看不下去了,缓辔上前:“主子,您看,雨下得这么大,您都出宫两天了,就算是借着到皇觉寺祈福上香的由头,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万一皇后她怀疑起来。。。。”
刘子毓正在气头上,冯德誉如此一说,猛地掉转过头,正待发作,忽然,他又怒及反笑:“老冯啊,还是本王来教你给个乖吧。”“主子。。。”冯德誉嗫嚅地倾身过来,刘子毓将玉佩小心揣好,微偏了偏身,轻声道:“如果我是你的话,这两天就好好地闭上嘴,想想怎么抗住肩上的那颗脑袋才是,你说呢?”说着,一夹马肚,冷哼一声,继续向另外一条街道缓辔驶去。
冯德誉大惊失色,身子颤颤一歪,差点从马背翻了下来——
哎,罢了罢了,是福躲不过,是祸躲不过啊!
时令深秋,天气本有些恶劣,很多人足不出户,彼时的京都内城游人越发稀少。刘子毓目光聚集在街上几名撑着油伞的年轻女子上,然而,搜寻来搜寻去,却始终不是自己想要找到的影子。他蹙了蹙眉,正要掉转马头,忽然,一名梳着总角的小男孩骑着竹马在街沿边跑来跑去,身后一名穿着花布衣的小女孩在急匆匆追他:“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刘子毓坐立在马背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看看看着,不由微微一笑,唇角的笑容如同水波轻轻勾动了一下。他旁边的一名锦衣侍卫不明所以,摸了摸后脑勺:“主子。。。”刘子毓丝毫未闻,只是恍恍惚惚地伸出右手,像是在抚摸记忆的温度。
“主子。。。咱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终于,侍卫这一声小心询问,刘子毓才恍然一醒:“去桃花渡!”眼眸一亮,拨转马头,“驾”的一声,扬鞭而去。
烟水茫茫的江河岸边,连天的衰草枯杨在风雨中凄迷摇摆。下了几天的雨,桃花渡的码头到处都停靠着上行下行的船只,地上一片潮湿泥泞,隐约几名衣衫褴褛的乞丐穿梭其间,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霉味。刘子毓昂首乘坐于马背,远远地,他就看见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