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我?杜拾羽极为不悦地看着这两个字。从小到大,没人能、也没人敢威胁她,他今天居然拿这种莫须有的话想要恐吓她?
靠!她又不是被吓大的,还怕了他不成?
“哈哈哈,Fate,你以为我是笨蛋吗?都有人当我的面说要扁我了,我怎么可能呆呆地等人来扁咧?永别了,同胞,事实证明,遇上我只能怪你平时没烧香,所以你祖宗才会没保佑。”
这一次,她是真的和他 say good…bye 了。
毫不犹豫的,她将整个 ICQ 给关掉,然后在电脑上执行 ICQ 的解安装程序,将它彻彻底底的自电脑中移除。包括 Fate 这个名字,以及他所代表的号码,还有两人两年多来的对话记录,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一消而逝,再也不复存在……
自从一个半月前,杜拾羽露了马脚,将自个儿曾经做过的事让她那个过去式的同胞给识破后,便视上网为畏途。
若非绝对必要,否则她打死不上网。就算同是花花聊天室里的老朋友约她上网聊天,也全都让她以赶工作给回绝去了。
没法子啊,虽然她不认为那个 Fate 有法子在浩瀚网海中找到她,可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心慌意乱,无法好好地享受在网上悠游的感觉。
甚至在玩她最爱的连线对打游戏时,都无法专心致力,害得她好不容易才晋升到二位数的名次,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又落到千名之外。
“不行!”
有一天,她发现竟然连那种排名在好几千的人都能将她打得落花流水时,她决定她绝对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想她上网的历史也有六七年了,居然就为了这么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家伙,给影响到日常生活,连正常的社交生活都没有——没法子,她的社交生活全是靠网路建立的;也就是说没网路,她就等于与外头的世界脱节了。
这一天,她决定要像平常没工作时,上网与来自世界各地的网友来场大厮杀,等她胜利凯旋后,约几个老网友重聚花花聊天室,聊个通宵,然后再相约到麦当劳吃早餐。
就在她打开电脑,输入密码准备上网聊天时,她的手机响了。
“喂。”她偏着头以脖子夹着手机,十指仍不停地在键盘上飞移着。
“喂,丫妹,是我啦。”
“啊?”这声音是男的,而她的男网友向来不多。“丫姐啊?”没错,经过最快速的过滤后,来电者正是被她戏称为丫姐的男网友——李庆丰。
“喂,丫妹啊,跟你说过多少次啦,不要再叫我丫姐了,我可是正港的男儿身。”
“哎呀,丫姐这话不能这么说嘛。”既然是熟朋友来电,上网打敌人一事可以暂时缓缓。“我不是说过了吗?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想我们两人感情这么地好,怎么可以将你当成衣服来看待呢?这不是对你太不尊敬了吗?”她笑了笑,“所以啊,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崇敬,我这声丫姐是叫定了啦。”
“你啊……”李庆丰在电话那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是你在说。”
“呵呵,哎呀,丫姐,你别这样嘛。这个丫姐我可不是随便叫耶。”
杜拾羽口里的这个丫姐,是一年多前的某个深夜误闯花花聊天室的一个过客,后来不知怎搞的,成了常客;而到上上个月,她才发现原来他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而听她在广告圈里的朋友说,这家广告公司在业界里名号可是响叮当呢。
“这个可是只有特别交情的人,才有这个荣幸让我叫丫姐的耶。”
“好好好,我知道我很荣幸,这样可以吧?”
李庆丰喜欢这个昵名花老大的杜拾羽。
非关男女情感,而是一种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