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异一般轻身提纵术,不知是不是绝传已久的神行缩地玄功?”
黄无父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功夫叫什么名称,反正从小由师父传授,日夕苦练,十数年不曾中辍,施展起来,好像比轻身提纵术要快速一些。”
康浩道:“黄兄是几岁拜师的?”
黄无父道:“大约一岁不足,那时我全家惨遭杀害,房舍犹在焚烧,幸亏师父赶到,从一处狼窟中救了我……”
他仰面干了一杯酒,掀起竹笠,指着自己脸上疤痕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这些伤痕,都是被狼抓伤的。”
康浩惊呼一声,问道:“是谁杀了你的全家?”
黄无父摇头道:“不知道。”
康浩又问:“那么是谁将你抛进狼窟的呢?”
黄无父又摇摇头道:“不知道,据师父告诉我,他曾在狼窟附近找到一具女人的尸体,而且,当我被救出狼窟时,哑穴早经封闭,以情推想,可能是家中发生变故之际,那女人偷偷抱着我向屋后乱山中逃走,不幸被仇人追及,情急之下,将我点闭了哑穴,误投狼窟,侥幸狼窟中只有几头小狼,才留下一条残命。”
康浩感叹说道:“原来黄兄竟是在家遭惨变,幼失估恃,跟小弟同样是不幸的孤儿。”
黄无父诧异地道:“怎么,你也是孤儿?”
康浩黯然点头道:“小弟的身世与黄兄相比,虽然幸运得多了,但咱们却有一个相同的遭遇,黄兄因有狼窟掩藏,才能逃脱大难,小弟倒是靠狼乳维生,才没有变成沟中饿殍……”接着,也将自己幼时遭遇,说了一遍。
黄无父激动地道:“康兄,同是无家可怜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如不猥琐见鄙,咱们就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康浩大喜,说道:“正合我意,你我撮土为香,指石为誓,如负此盟,人神共鉴!”
两人便在半枰石旁并肩跪下,望天祝祷,互叙年岁,黄无父略长,康浩年幼,、彼此通诚结义,永为异姓肉。
祝拜完毕,重新席地而坐,黄无父慨然长叹道:“愚兄自解事之日起,终年独居,从无一个朋友,又因面貌丑陋,自惭形秽,是以除家师之外,将世上的人都当作仇敌,今天与二弟一席坐谈,竟然十分投缘,才知道自己从前的想法实在太偏执了。”
康浩诚恳的说道:“初见面时,小弟对大哥同样猜忌甚重,如今才知大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黄无父道:“这也难怪,皆因江湖险诈,令人防不胜防,商呼们又都无父无母的孤儿,对一切就怀着大多猜疑。”
康浩道:“大哥请恕小弟冒昧,你果然是没有父亲的人么?”
黄无父脸上忽然掠过一抹阴影,木然良久,才仰面苦笑道:“人皆有父,岂我独无?不过,在我的记忆中,既不知道父亲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容貌,所以家师替我取了‘无父’这个名字。”
康浩诧道:“那么大哥怎知道自己姓黄?”
黄无父道:“我母亲姓黄,我是跟从母姓。”
康浩想了一下,又道:“大哥家遭变故的时候,只有一岁多,尚未解事,怎会记得伯母的姓氏?”
黄无父道:“这是家师后来告诉我的,家师和母亲乃是同门师姊妹,情谊一向极好。”
康浩接口道:“既然如此,令师一定也知道伯父的姓名了,难道她没有告诉大哥?”
黄无父摇了摇头,说道:“她老人家只告诉我说,那种薄情薄义的男人,不配为你的父亲,他只是一个连野兽都不如的畜牲……”
康浩骇然道:“她怎么会这样痛恨伯父?”
黄无父道:“此话说来话长,二弟,你听说过武林中有一个名叫‘太阴门’的门派吗?”
康浩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