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阵子的事情,玉宁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走一趟。
孟朱进宫这事说起来还是她的错,若是她当日不把宫外头的听闻说与母后听,母后如何会召孟朱进来,若是她不进宫,就没有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了。玉宁暗叹:何时起,我已经看不清母后到底想做什么了。
…………
孟朱在侧殿里等了好一会,总有等来了玉宁公主。
在这宫里她所熟悉的只有玉宁公主,虽然不知道公主可不可信,但自己也只能赌一把。若是输了,她只能另想解决方法,若是赢了……她也未必能出去,但只要有一个法子,都必须去试一试。至少她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通了这些,孟朱让宫人们都退下,她朝公主行礼,道:“劳烦公主亲自过来了,孟氏有一事相求,还请公主答应。”
玉宁还在犹豫着,双手却突然被孟朱握住,只见孟朱神情恳切:“这些日子在宫中,不知家里可好,求公主替我走一趟,帮我问问相公每日可有服药,身子可还爽利,问他……”说到后面,孟朱似乎有些哽咽,半响才继续道,“妾身失态了,还请公主谅解。求您告诉我相公,说我在宫中一切平安,请他勿要挂念。问他天寒了,记得在里头多加一件衣裳,柜子里那件黄衣太旧了,若是无用就扔了吧……”
这些琐碎的生活事在玉宁听来也有些心酸,毕竟是新婚不过月余的夫妇,如何能忍受这几日的分别呢?想起是因为自己没关好自己的嘴才叫着两只苦命鸳鸯面临分别之苦,玉宁还是点头答应。
可惜她在宫中待得太久了,想的也不少。在离开侧殿之前,她又回首,望着孟朱问道:“那条手绢可是你故意留下的?”
孟朱神色平静,微微一笑:“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看着玉宁公主转身力气,她眼眸之中的同情让孟朱明白自己这一局兴许不会输。她想秦珂必定是知道什么了,他送来的黄衣,他心中隐藏的意思,分明是在提醒着什么。
坐在侧殿里,握着毛笔,望着笔下的墨迹,孟朱是真的“入了相思门”了,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他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我腋下湿透……你妹,好紧张啊~~~~
☆、44、《呸!贱·人(重生)》
44、《呸!贱·人(重生)》
暮秋了;忽然下起了雨。杜蘅收了伞从外头进入中宫。她看着皇后娘娘站在窗口,雨丝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忙上前将窗户关上;低声唤道:“娘娘;怎么站在雨里呢?仔细着了风寒。”说着让小宫女去取来帕子,又吩咐人准备姜茶。
皇后看了她一眼,笑容淡的很:“本宫就是想试试当日皇上是如何站在雨里的,不过站了片刻就觉着……真是冷。”忽然她眸光锋利了起来;望着门口方向,好像在看着什么人,“杜蘅;你说;冷宫那位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何就是有人对她念念不忘!”
杜蘅叹惋,朱婉仪在冷宫这么多年了,后宫皆以为皇上已经将她忘记了,想不到这阵子因为她病重之事,皇上竟会在冷宫外头站了一夜,还着了风寒。如此痴恋的模样,实在让人措手不及。当年即便是朱大人贪污巨款被株连九族,皇上也顶着四方压力只是将她打入冷宫,如今再度前往冷宫,难保不会让她复位。
皇后抬手格开了杜蘅手上的帕子,沉声道:“去请五皇子来,还有找个脸生的太监带孟朱去冷宫,她们朱家仅存的两人该好好见个面了。”
…………
又抄完一卷经文,孟朱放下笔,揉了揉手腕,这几日没日没夜地写着,她都担心还没写完,自己先倒下了。
这时候外头有太监出声:“夫人,奴才是敬事房派来的小夹子,上头有赏赐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