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男人并不在浴室。曲洛凝碓定地暗忖。所以她决定向主卧室潜进,开始无声无息地移向浴室门口。
该死,雾气实在太重了。曲洛凝几乎是凭着野性的本能行动。
应该快到门边了,等一下开门时得小声点。曲洛凝十分小心的采半跪半蹲法前进。
冷千恺挨近浴室门口时,围住下体的浴巾突然掉落,幸好他反应够快,右脚及时向后勾踢,将浴巾捞高再让它轻轻滑落地面。
待他回防,已遭受敌人“奇袭”——
嗯,这门把怎么这么奇怪,温温软软的又有弹性,而且成不规则状……门把不该都是圆型或长柄型的吗?
耶——!?
道门把真是古怪得紧,愈模愈硬,愈模愈大——难道这门把的材质是国际特警秘密研发的高科技结晶?
咦?怎么这门把四周还有状似杂草的“配件”,触感家极了毛发之类的东西。
毛……
吓!
莫非她摸到的是——
“啊——啊——啊——”
曲洛凝实在太惊讶了,以致于只能拉开嗓门尖声“啊啊”高叫,无法说出成形的字汇。
原本抚摸“门把”的手,早已抽回,出于自卫本能的紧握,朝人家的肚子猛槌打。
最后又神力无穷的推倒对方,重重踩上人家的肚子,惊弓之鸟般的冲出落地窗﹐攀上露台的护栏,跃上茂密的树中,趁乱逃逸无踪。
“该死——居然是女人——”堂堂“黑色撒旦”居然栽在女人手里?
冷千恺又惊又气的从地上爬起来,极力回复冷静。他凭着训练有素的本事,在伸手不见五指中找到衣服穿好。
丰富的经验告诉他,电源是从外面破坏,他迅速修好它。漆黑的屋内,终于重见光明。
此时,冷千恺也已重新掌控自己的情绪,回复贯有的冷静严肃。
火红色的耳环?
他在浴室门口找到今夜的夜袭者唯一留下的蛛丝马迹。
“看来!不速之客已经找上门来了。”冷千恺一副预料中事的漠然。
从事国际特警工作多年,结下不少梁子,想杀他的仇家岂止一二?
尽管他这回休长假回台湾渡假,是极秘密的事,鲜少人知;但他也知道那只是暂时的﹐有两把刷子的有心人终究还是会知道进而来寻仇。
所以对于遭人夜袭,他早已习以为常,随时戒备着。
但今夜的“奇袭”还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不是他自夸,什么样阴狠残绝的报复手段,他都领教过、经历过。
唯独今晚的“奇袭”真是空前头一遭,害他错愕不已,一时反应不来。
不过他可以肯定对方并无杀意,不像来报仇索命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已完全摒除仇家追杀的可能。
莫非那女子是所谓的女色狼,专门侵人民宅,强暴艮家男子的女变态?
天,台湾的女色狠居然如此高竿猖狂,不但轻易躲过他布下的警备系统,还从容不迫的对他进行严重“性骚扰”?
“该死——”
冷千恺开始怀疑此趟回台湾休息是不是错误的抉择?
在踢到路边小狗、踩扁几棵路旁小花后,曲洛凝终于顺利回到“狼窟”,溜回自己可爱温暖的小窝。
急促的呼吸、惊乱的心绪、逆窜的血液,在几杯熏衣草花茶下肚后,渐渐回复平静。
“真是乌龙,不但没达到预定目标,还出了前所未有的糗事!”
曲洛凝轻叹数声,这事若让大伙儿知道铁定被笑死。唉!
不经意地,视线又落到“出事”的右手手心,着火似的臊热,